多尔济色稜站起来,手一招,门口立刻多出四五个大汉,堵住成衮扎布的去路。
“你也是难得上门,这大老远的,不留下喝杯酒再走,也太不给哥哥我面子了吧”
多尔济色稜又露出了那种让乌希哈害怕的笑。
她另一只手也揪住成衮扎布,小声问“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啊”
成衮扎布没有回答她,只是稍稍侧身,把她整个人都挡住。
“兄长见谅,我还得回木兰伴驾,灵虎也不好在外逗留太久。待御驾返京后,小弟再择日与兄长敬酒赔礼。”
乌林珠大着胆子为二人帮腔,“世子,既然小兄弟有皇命在身,不如改日再叙,到时才喝得畅快呢”
啪
多尔济色稜回头就是一个巴掌,“老子说话,谁准你插嘴的”
“还不快去备上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招呼招呼我们草原未来的第一勇士”
乌林珠捂着脸,嗫声应是,小步退出大帐,带着丫头去安排宴请事宜。
又一次围观家暴现场,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乌希哈双腿忍不住抖。
她不敢深想,为什么多尔济色稜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虐待乌林珠。
见多尔济色稜是不会罢休,成衮扎布面不改色,“兄长如此盛情,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嗐,别整这些文绉绉的话,跟个娘们似的,咱们哥俩先跑两圈马去”
多尔济色稜拍拍成衮扎布的肩膀,先一步走出帐子。
看着多尔济色稜嚣张的背影,乌希哈惶惶不安,悄声问“怎么办,我们还能走吗”
“最好他只是想折腾我,”
成衮扎布压着嗓子答道,“而不是现别的什么不对吧。”
“我也是凑巧来此,雍亲王那并不知晓。他若不肯放人,把马一扣,别说你,我也走不了。”
成衮扎布告诉她棘手的现状,“总之你跟紧我。”
乌希哈连连点头,紧紧牵着他的衣角,“我一定都听你的。”
他们在几个随从的催促下,稍慢一步,一路跟着走出营帐群。
成衮扎布又被催促着与多尔济色稜赛马。
这种活动乌希哈跟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看他骑上一匹比他人还高的黑马,扬鞭跟上多尔济色稜。
她紧张地揪着大白的背毛,边上窸窣的议论传入耳朵。
“都说这小子天生不凡,年前的行猎比试还赢了世子,吉达,那时你在,真的假的”
“那是世子吃坏了肚子定是他们喀尔喀部怕输了丢人,才使了下三滥的法子”
乌希哈听到熟悉的名字,循声看去,那个把她掳来、又害死吉祥的吉达就站在她左前方不远处,大肆谈论。
“他再嚣张,也就是一个刚满十岁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呢,指不定哪天就玩过了火,被狼群叨走了。”
乌希哈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秘密
十岁
成衮扎布怎么可能才十岁
那不没比弘时大多少,也还是个小学生
乌希哈后知后觉,成衮扎布嗓音清亮,确实不像变过声的男人。
但以他如今快一米六的个子,乌希哈一直认为他至少十三四或十六七了。
这成年后不得直奔两米
想到策棱比四爷高壮一大圈的身材,乌希哈狠狠地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