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男人微微走神,薛明珠趁着这个空隙,将怀里之前买下的药,取了一份能暂时麻痹人的毒株,塞进他的嘴里。
“畜生!自己憋着吧!”
薛明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下脱身,跳到窗前,看了一眼二楼的高度,咬了咬牙,狠心跳了下去。
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听见房内的动静,外面的人心下一紧,低声道:“主上,冒犯了!”
说完,门被重力推开,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进来,直奔向床上的男人。
“主上,你这是……”
察觉到男人中毒,黑衣人连忙取出一颗解毒丸喂下。
“好!真是好得很!”
男人咬着牙,阴恻恻的看向还在摇晃的窗户。
这头狼崽子,最好祈祷别落在他的手里才是!
“主上,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此地不宜久留。”
“走吧。”
……
这厢薛明珠从楼上跳下来,多亏有个凉棚接了一下,这才没有出大事,可到底还是扭伤了脚。
想着恪儿还在等着自己,薛明珠咬牙,撑起身子往首辅府走。
好在跟踪的人,已经被那男人解决。
一瘸一拐的从后门回去,平春正颤抖着手将金乌丸和成水喂给薛恪。
她的裙摆上,零零点点,还有不少鲜血,不远处的地上,沧渊泣血。
薛明珠满意的点了点头,前世平春为了护着恪儿,吃了不少苦,这辈子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们的身板硬起来!
“郡主!您怎生弄成这幅样子?奴婢去烧水给您沐浴更衣!”
平春察觉动静,回眸惊呼一声。
薛明珠摆手,将怀中的药材拿出,交于平春手上,道,“不忙,四碗水合着这些药材,煎成一碗,给恪儿喂下。”
她爱怜的摸了摸薛恪冰凉的小手,有了金乌丸的吊命,薛恪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平春自知薛明珠挂心薛恪,连忙应了一声准备去煎药。
可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逆女!你竟敢在府内行凶,还教唆婢女行凶!今日我要执行家法!”
“爹爹,你莫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薛婉儿搀着薛康伯,娇滴滴的安抚着,“姐姐自从出了前些年的事情,脾气就变得尤为古怪,今日可能……”
“哎呀,父亲,怎么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可不能太过苛责了才是。”
娇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给薛明珠开脱,可字字句句,都在往薛康伯的火上浇油。
“我呸!这逆女当年做出那等丢人现眼之事,将我首辅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如今还在府内发疯,今日谁求情都无用,我定要家法处置这无法无天的逆女!”
果然,薛康伯更为怒火中烧,抬步就往薛明珠房中走来。
只是还未进门,就被薛明珠给堵在了门口。
“恪儿身子不爽,还在昏迷,有什么话,父亲在这里说吧。”
闻言,薛婉儿朝着薛明珠身后看去,果然看见薛恪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她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捕捉不到的快意。
这野种是薛明珠这贱人的心头肉,最好死了叫她痛苦不能自已,自我了断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