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无言,两只拳头紧紧相握。
他还能怕什么,当然是怕死了,尤其是死在虚拟世界里。
江辞舟无语,他明明是好奇心使然,到兮月眼里怎就成暗恋人设了?
因为兮月一次次折腾,他现在已经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一根线正在往不该去的地方偏离。
他说不出这种预感算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心慌是不是真像兮月说的那样,但他能确认,他那颗坚定的心已经开始软了。
动情远比心软更可怕。
江辞舟陡然打了个哆嗦,恐怖,太恐怖了!
他连忙摇头,全然没有注意到南溪看他时候的错愕和震惊。
“兮月。”
江辞舟厉声打断接下来的话,脸色骤黑,“本将再说一次,没有!”
“你这般上蹿下跳,不知悔改,看来,是留不得了。”
兮月猛抽一口凉气,不是吧,这么大气性!
他连忙道:“将军,您怎么改主意了?”
江辞舟一脸死寂,“你好意思问我?”
兮月连忙摇头,“将军,不要!”
他们三人曾为彼此挡过刀,拼过命,感情早已深入骨子里,兮月以为,江辞舟对他们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一定不会丢下任何一人。
但现在,他说,留不得了。
兮月想不通,他就算生气,惩罚一下长长记性就是了,何至于这么大的火气?
但现在,兮月已顾不得去想了,只能两眼巴巴地看着江辞舟,企图他收回成命。
南溪见形势不妙,她连忙上前,“别冲动!你说过,兮月是个半大的孩子,没必要和他计较。”
江辞舟头也不回地道:“这句话是有前提的。”
南溪轻叹,“眼下全城瘟疫,很多事都需要兮家出面,兮妇人又是刚刚好转,你这般折腾,不怕影响全局?”
江辞舟无语,明明是兮月到处蹦跶,怎就成他折腾了?
江辞舟无奈回头,见她一脸淡定,似对刚刚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心情莫名平复一些。
他顿了顿,试探道:“他刚刚说的那些,你一点都不在意?”
南溪摇头,“乍一听确实震惊,但后来一想,恶作剧罢了,我在意它做什么?”
江辞舟的心终于平缓一些,又问,“事关你的声誉,不怕外人传你的流言?”
南溪轻笑,“你对我无意,流言便不攻自破,又有何惧?”
江辞舟不由得苦笑,“呵,听你这么说,确实是我太激动了?”
南溪摇头,回道:“这事换作是谁都会生气,但你把人逐出军籍,这种惩罚是不是过了些?毕竟,你们是生死兄弟。”
是啊,他们是兄弟,所以江辞舟根本没想把人赶走,他这样做不过是和自己做抗争罢了。
沉吟良久,江辞舟微微别过头,朝兮月道:“也罢,且给你一次留下的机会,但仅此一次,若有下次,我绝不留情。”
兮月终于松一口气,连忙磕头谢道:“是,属下记住了。”
没多久,院外便传来兮月的哀嚎声。
南溪原想前去看望一下,却被江辞舟拦住了。
“兮月有大夫给他疗伤,用不着你。”
他望着南溪,似做重大决定一般,道:“现在,该来谈谈我们的事了。”
“兮月这次给我敲了个警钟,我决定,等热症一事结束后,咱们便各走各的,互不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