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手里的帕子被她绞地几近断裂。
尹婉秋没想到封楚笙还有如此韧性,心里对她也高看了几分。
将手里的药瓶偷偷换了一下。
她承认,她对封楚笙还是有几分气的,所以便用了个痛感更重的药物,但看她这个样子反而觉得自己魔怔了。
我被刚刚的疼痛弄得有些恍惚,也没发觉尹婉秋手上的动作。
上完药后,我身上已经汗湿。
尹婉秋心里有些愧意,便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沐浴。
我轻轻摇了摇头,反而问起其他事情。
“尹姑娘,听闻你医术了得,想问你一件事情。”
我的唇还有些抖,说出口的话稍显无力。
“略懂皮毛罢了。”
她问道:“何事,你说便是。”
我道:“早年间,我阿娘生了场病,病中一直胸部闷痛、甚则胸痛彻背,喘息不得卧。”
想起阿娘,我心下难过:“当时郎中说是胸痹,不知尹姑娘如何看待着病症。”
尹婉秋道:“久病体虚,或者年老体弱、痰浊瘀血闭阻心胸而导致胸阳不振,宽胸散解、振奋胸阳可解。”
她顿了顿又道:“但也要视情况而定,若是可以,面诊最佳。”
“届时,怕又要叨唠尹姑娘了。”
我道。
尹婉秋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
送别尹婉秋后,我又想起还在封府的阿娘了。
这些年虽通书信,却不知她具体情况,常常是报喜不报忧。
想来还是得亲眼见着才算放心。
往日里我没了法子,现下倒是有裘君唯相助。
盘算着,便打算将伤养好些再去趟封府。
免得找到阿娘后,看她带着一身伤,徒增阿娘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