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讲过,”
陈千歌摸摸鼻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跑出来的样子很专业,就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逃跑,”
靳子桀说,“不到一会儿就移到小广场了。”
“这样啊,其实也不全是我讲,”
陈千歌说,“现在国家这方面抓的挺严的,每年县上都会发布命令防震演练。”
靳子桀耳边响起陈千歌在广播站的声音,沉着冷静,事事都要通知到位,尽心尽责干着一个地方村官的事儿。
他上前一步抱住陈千歌,一手揽住肩一手抚摸他的后脑勺,“我歌仔真的好棒啊。”
“你搁这儿摸猫呢?”
陈千歌说,随即推开靳子桀满脸慌张,“糟!我们的儿子呢?!”
靳子桀笑了笑,“托一小孩儿帮我看着呢。”
“你敢把猫给小孩儿啊?你不怕小孩儿手欠虐猫?”
陈千歌问。
“不会,”
靳子桀说,“就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姚国江。”
陈千歌松出一口气,“那就行。”
死的猪崽子有四头,也不算小猪崽子了,养了三个月最起码长到了接近两百斤,他和靳子桀抬不出来,只能打电话让村长叫几个人过来。
发生地震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一点儿,这么一折腾时间都快要到十二点了,村里灯火通明,今晚是个不眠夜。
在养猪场忙活完陈千歌才有时间去小广场转了一圈,家家户户都搬出来躺椅或者凉席在地上坐着,也得亏现在的天气不亮,这么看来不像是出来避难的,倒像是出来乘凉的,就是蚊子有点多。
“陈书记,你刚在广播站没事儿吧?”
有村民看见陈千歌担心地问。
“没事儿,有事儿我还站在这儿吗?”
陈千歌笑着回。
“也对哦,你以后其实不用专门跑到广播站通知我们了,”
村民说,“我们都知道往外跑,那么多次演练早就熟烂于心啦。”
“嗐,万一有人睡熟了是不是?那必须用广播把他给震醒来。”
陈千歌轻松地给他们开玩笑,“今晚就先在小广场挤一挤,等明天一早再回家去。”
“好,听到了!”
靳子桀握住他的手腕儿,朝他们接的水桶走去,“帮我把头给淋一下。”
“行,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陈千歌笑着说,“要不回去拿个洗头膏你重新洗一下?”
“懒得折腾了,万一余震来了呢?”
靳子桀说,“用水清一下就可以了,哪那么多讲究。”
“你这真入乡随俗,”
陈千歌啧了声,“你别忘了你可是北京的靳少啊。”
“什么靳不靳少的,”
靳子桀说,“我现在已经新换了一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