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路上莫名其妙被打,完了回家睡到半夜脖子疼,就开灯起来去洗手间擦药,没想到手一滑,药没擦到,反而全倒进了洗手台里奉献给了下水道。
好不容易等天亮了准备自己去买一瓶,走到药店了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药水是什么名字了。
苏晚晚听罢,也不得不暗自感慨这哥们儿是真的霉神转世吧。
不过,念及一切倒霉的开端都是应在了自己身上,苏晚晚一本正经表示药水自己这里,待会儿他走的时候带走。
“其实只要买到对症的药,不管是药水还是药膏都可以。”
苏晚晚如此委婉提醒,担心他又把药水给打翻了没得用。
塔纳托斯却严肃地摇头“不同的药成分都有所差异,就连不同生产商出品的都最好不要混合使用,不得不用之前也必须将名字及生产商告知医生,确定过后才可以。”
还是位挺严谨的小哥。
擦完了药,药水也给他单独装好了,苏晚晚想着这下子该走了吧。
但是对方就坐在沙上,双手合十夹在膝盖中间,察觉到无言的沉默,对方还抬眸看她,对她露出一个略带害羞的抿唇笑。
碧蓝的眼眸,细长浓密的睫毛,干净的脸庞,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颜色一看就很健康也很好亲的唇。
苏晚晚“”
这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被普信男传染了居然第一反应就是美我。
苏晚晚皱眉,一手环胸一手托腮,沉默地进行深刻的反思。尚且未到三十,我居然就油腻了。
搁谁谁能接受啊。
“安琪拉,你接下来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吃午饭,谢谢你的药。”
终于,年轻男人清朗中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满室尴尬的沉默。
苏晚晚回神,果断道“不,还是我请你吧,毕竟也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塔纳托斯很讲礼貌,表示女生出门在外,就是要有那样的机警跟武力。
换句话说,就是打得好。
苏晚晚再度无语。
最后考虑到对方受伤,虽然看起来好像没太大问题,可这种话施害者能说吗当然不能所以还是要客气客气表示受伤了按照华国传统,饮食方面得注意忌口。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苏晚晚自己会做饭,但是很少做,因为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吃,非得别人做的才入得了口。
这臭毛病生来就有,都不知道被袁女士吐槽抱怨过多少年了,说她是生来就享福的,还在她幼儿园开始就担心起以后她找老公该怎么办,要是不找个喜欢做家务又会做饭的老公,怕是一家老小都得饿死完事儿。
嫌弃归嫌弃,苏晚晚出国留学最担心的就是她,因为熏肉类不好过海关,袁女士还每年都会飞一两次美国,就是为了过来给苏晚晚做一些腊肉腊肠等物作为储备粮。
眼看着即将毕业飞回祖国妈妈的怀抱,从此坐拥天南海北八大菜系各色美食,苏晚晚对仅剩的一小截腊肉已经不再如珠如宝了,这会儿果断拿出来招待客人。
另外再翻翻冰箱,生啃的西红柿加鸡蛋,做一份外国友人最容易接受的酸甜口西红柿炒鸡蛋,再来分罐头肉,炒蔬菜什锦。
私以为蔬菜什锦这种东西太有存在的必要了,比方说这种菜剩一点那种菜又不多的时候,想方设法弄成丝状,再混合一炒,哎,这不就是名字十分优雅的什锦了吗
肉丝再切成丝,调一小碗汁,做个糖醋肉丝,一顿午饭就看起来既体面又精致了。
端着最后一盘菜转身的时候,苏晚晚就看见瘦瘦高高的外国友人站在厨房门口,用一种既心酸又惆怅的神情看着她。
眼神对上时,苏晚晚似乎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让你受苦了”
这几个字儿。
苏晚晚“”
“e菜色有些简单,希望你不要嫌弃。”
试探客气。
塔纳托斯摇头“不会,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