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则善莫大焉,切不可自毁前程。”
“舅舅,秦相他就让外甥带了这三句话回来,说是要一字不漏的给舅舅如实复述。”
范府,厅堂内,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那荣宽自勾栏出来以后,便一路跑到舅舅家中。
这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呢,他就连忙当着舅舅范同之面,将今日所生之事给一一述说了出来。
话一说完,荣宽便抱着桌案上的一壶茶水就开始猛干起来,一口气差点儿连茶叶都给喝光了。
说起来,今日他这双腿走过的路程,可是比他以往一个月走的路程都还要多上不少呢。
现在他这双腿还不停颤抖着呢,仿佛这双腿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基本已经失去了知觉。
片刻后,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荣宽,终于是将气给出喘匀了。
便抬起头来,看着正站在厅堂中央,低着脑袋揉搓着下巴的舅舅。
忍不住出声问道:“舅舅,秦相说的这几句话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听着感觉这几句话非常的莫名其妙呢?”
“莫名其妙?”
范同转过头来,双眼尽是寒意的朝他看去。
这让荣宽原本已经平缓下来的心脉,顿时又开始加跳动起来。
啪!
只见那年有五十的范同,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又直又粗的大棍子,对着那荣宽肥硕的身体,走上去就是一顿猛打。
一只手感觉使不上劲儿,就是便双手持棍子,不断的上下击打着,就跟着打稻谷似的举高落下打个不停。
啪!啪!
“我让你贪财好色不知收敛。。。。”
“让你不知所谓不知何为王法。。。。。”
啪啪啪!
“让你还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让人当了跑腿的狗子。。。。。”
“最重要的是,此人竟然还是秦桧,秦桧是何等人物,又岂是你这个狗屁玩意儿可以沾染的。。。。。”
“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与其让外人玩儿死你,不如今日我就打死你。”
范同越说越气,越气就打得越狠。
“舅。。。舅饶命呀。。。。”
荣宽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喊呐求饶着,那一脸的水也不知汗水还是泪水。
“舅舅我知道错了。。。。。就饶了外甥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听舅舅的话的。”
只见范同并不为所动,可是荣宽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憋足最后一口气,大声喊道:“娘啊,孩儿这就下去陪您来了。。。。。。”
刚一喊完,就见正将木棍高高举起的范同,呆呆的愣在原地。
也罢。
愣了好一会儿后,范同才将手中大棍随手扔到一旁,喘着粗气随便找了把椅子缓缓坐下。
范同紧闭着双眼,一直做着深呼吸希望能够尽快平缓下来。
同时脑中的思绪也不禁回到了从前。
他家中自小贫寒,父母也走得早,是阿姊一手将他带大,还支持他参加了科举,而他也非常努力,没有让阿姊失望,中了进士当上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