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哼了声,算是回答。绑在身上的皮带一一被解开甩在地上,粗略一数,竟达到十二根之多,就是绑头非洲大鳄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等到禁锢全部被解除后,他迫不及待坐起来,活动手腕和脖子,突然毫无预警对准莫格的脸一耳光抡过去。
莫格猝不及防,险些跌倒,站起来刚要发火,却听李玩冷冷道:“这是还你的那一巴掌,我这还算轻的了,得算你分三次付清。”
一边说一边已经跳下床。
“你要去哪儿?”
莫格慌忙去拉他,却被灵敏地躲开了。
“去上厕所啊,难道你真要老子尿裤裆里头?”
说罢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抬步晃进厕所。
85老子要跟你分床睡
之后李玩既没胡闹也没给家里添乱,跟往常一个样,该吃的时候吃,该发呆的时候照样发呆,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莫格暗地里松了口气,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说不出来,决定先静观其变。
到了晚上,李玩突然要求分房睡。
给的理由很简单,说担心自己睡到半夜要梦游杀人,莫格跟他躺一块儿有生命危险。况且,他们又不做,睡一起跟分开睡有什么区别?
莫格本欲脱口而出的一句“不行”
在看到李玩坚定而冷淡的眼神后,生生忍了回去。他同意分开睡,但必须在一个房间里。李玩不想吵架,也没再说什么。
卧室内就一张床,莫格好歹是一家之主,李玩不愿委屈了他,主动让出柔软宽敞的大床,自愿去睡壁橱里。
莫格不同意,不容分说自己行动在床边打了地铺,倒头就睡。李玩无法,挪到大床的一边,背对着莫格,尽量离得远远的。
这两人第一次闹分床,身边空荡荡的感觉很不习惯,却都忍在心里头。
到了半夜,李玩起来上厕所,出来时见莫格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挺是渗人。见到他出来了,又跟没事人一样倒下去继续睡。
李玩心中嗤笑,有这样盯人的么?老子就是再怎么神通广大,难道还能使出缩骨功从下水道潜逃了?真要跑的话也早跑了,你还能盯得住?
次日,他把自己关机房里打了一上午游戏,午饭也是在楼上吃的,之后又看了一下午电视剧,晚上早早地就上床去睡了,期间没跟莫格说过一句话。
莫格就是再迟钝想也明白了,小流氓还在为自己那一巴掌置气呢,从这形势来看,估计是要跟自己打耗时战了。
说到那天,其实他手刚一挥下去就立刻后悔了,事后更是悔得肠子都绿了。他的整只右手麻痹了将近十分钟,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出力的一方和受力的一方,手和脸,哪个受到的伤害更严重,结果不言而喻。
于是这几天他干脆不去公司上班了,把一些重要的工作带到家里做,其余的交给助理和姜铭远,为的就是把人好好盯紧了,免得李玩趁他一不留神溜之大吉,到时候他上哪儿找人去?
这样的日子直到第三天,李玩仍是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看起来似乎还很享受冷战的乐趣,每天换着花样打发时间。
莫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上却不能表现出焦躁。
后来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公司里许多需要他亲自出面的事务也耽搁了下来,底下的员工都在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决定跟李玩好好谈一谈。
地点是在偏院的兽笼旁。时隔半年,他还是无法轻易靠近这里,不过那几只狼犬看见他时的反应倒没那么激烈了,也算是一种进步。
他在一旁站了半天,反复斟酌好措辞才开口:“李玩,我想跟你谈谈。”
李玩正在给他儿子们顺毛逮虱子,看也不看人一眼,懒洋洋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吶?”
虽然态度非常不端正,但好歹是跟自己说话了,莫格想。
“咱们能不能别这样?”
“哪样啊?”
“我承认,那天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不该打你,我道歉。”
“……”
见人不说话,他又赶紧补充道:“要不你一次性打回来吧,再多打我几下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
“谁说我生气啦?”
半晌,李玩冒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还……跟我分开睡?”
李玩神色已然不耐烦,道:“不为什么,就觉得看见你就烦。”
莫格面色一僵,心直直地往下沉,一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而后良久,他才略显沮丧地开口:“归根结底,你还是在怪我。”
李玩自从想通后,每当看见莫格这表情便觉得虚假,觉得那就是在演戏,心里更是不屑,“我可不敢怪谁!莫总家财万贯,日理万机,还是赶快回公司当你的总裁吧!省得在这儿跟我这种无业游民浪费时间。”
莫格被他几句讽刺说得有点窝不住火,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都低声下气道歉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都说人的脾气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沉敛,可他跟李玩在一起这么久,倒是变得越来越无法自控了。
李玩也霎时来了气,扔开他儿子跳起来一脚踢上铁栅栏,“装!继续装!你他妈明明心里瞧不起老子,偏要装得千依百顺卑躬屈膝,你他妈也不嫌累得慌?”
86小两口闹矛盾,谈判破裂
李玩也霎时来了气,扔开他儿子跳起来一脚踢上铁栅栏,“装!继续装!你他妈明明心里瞧不起老子,偏要装得千依百顺卑躬屈膝,你他妈也不嫌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