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王渝问:“快快念来!”
韩黎举着信念:
“臣本庸才,叨窃非据,亲秉旄钺,以励三军。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违命之阙,箕谷不戒之失,若非马,三军休矣。咎皆在臣,授任无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暗。《春秋》责帅,臣职是当。请自贬三等,以督厥咎。臣不胜惭愧,俯伏待命!”
王渝听后道:“胜负兵家常事,相父何出此言?”
王渝倒是认为自贬三级这种事情说说就好了,反正他肯定不同意。
韩黎觉得:“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法若不行,何以服人?丞相败绩,自行贬降,正其宜也。”
赤刑觉得:“两川之法,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官贬三级,恐怕于三军不利。”
韩黎道:“法所行之事,即使是陛下也要遵从……”
“不可不可!”
王渝粗暴拒绝:“要让天下人知晓,我大汉内外合一,君臣合一!”
这才让韩黎闭嘴,韩黎的想法也是好的,他认为大汉复兴绝对不能光靠孔明,若是光靠孔明,孔明年岁已高,若是出了些意外,该如何?
“拟书,说丞相无罪,不必自贬三级,继续行丞相事,让丞相早日收复武威、安定,兵逼长安便可。”
王渝对孔明的信任是百分之一千万。
读历史他应该信孔明,设身处地他更应该信孔明,他只担心一件事情就是:孔明的身子如何?
他不是不想让孔明歇着,可是诺大的大汉,他认识谁呢?谁都不认识,这些臣子也都很陌生,稍微熟悉一点的就是子龙叔叔和马。
心想着:没有凤雏、没有法正、没有老黄忠,没有二叔三叔,这可如何是好。
“让相父善保身体,不可太劳累。”
王渝又说:“再密信回成都向宠将军,问问成都是否有变。”
韩黎遵旨写信。
宛城夏侯林处。
夏侯林仅带百骑奔走到了上庸城城外,闻着刺鼻的烟尘:“看来密探所说不假。”
夏侯林未掩住口鼻,他要记住仇恨与耻辱:“西蜀残暴,我自小便知。”
生活在宗族大家的夏侯林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关羽犯境!关羽来了!居然是关羽!
除了关羽在他心目中其他人跟东吴鼠辈没什么大区别。
在他的眼中:张飞马鲁莽之辈无能、赵云黄忠无帅之统御不惧,至于魏延这种人,他是向来看不起的。
“西蜀残暴,让我军一个不留,皆化作粉尘。”
部下无一不掩住口鼻:“走吧将军。”
夏侯林想多看看情况:“怎么?尔等惧也?”
曹纯还是留了些虎豹骑将军的,相比于这些小将,他们倒是更有底气,这次也就跟了一个上来,还是奉曹纯的命,一旦夏侯林冲动就要把他带回宛城。
“不惧!只是若是被上庸兵马现,我们恐怕是……”
由于离得不是很近,众人自然担心。
那虎豹骑将军道:“还请将军回宛城,若将军有失,我无法跟曹都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