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似要将这两个字嚼碎咽下去一般。
温淮并没有等到楚白袅手把手的教他练剑。
她比温淮想象中更重视男女大防,明明他才十多岁。
要说不难过是假的,温淮无时无刻不在想难道是他自己暴露了?
但不可能啊,自己十岁之前没有产生这种心思,是十岁后跟同窗偷看避火图,脑子里才不由自主浮现出姨母的样子。
但要说多明白,也是不可能的。
后面年岁渐长,身边的同伴也相继破身,他才渐渐明白自己对魏夫人存了什么心思。
也有过迷茫,但迷茫很快被无法与她近身的痛苦驱散。
为什么姨母防他防得如此之彻底?
温淮此时十八岁,刚通过会试,高中会元。
时间如白驹过隙,他同刚从军营里回来的魏舒白,与一些至交好友,同坐在酒楼雅间中吃饭喝酒。
“来来来,今日温淮兄高中会元,是天大的喜事,让我们举杯,共同庆贺!”
温淮微笑着同一干好友碰杯:“多谢。”
喝上头的公子哥叫叫嚷嚷,“温淮,跟我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想说的话,都在酒里了!”
一番胡吃海喝,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几个人吃完饭,便嚷嚷着要去教坊司喝花酒。
温淮与魏舒白拱了拱手,温淮道:“我俩就不去了。”
喝醉了的公子哥拽着温淮衣袖不让走,“好你个温淮,魏舒白不去,有理,他喜欢王家小姐,要替王家小姐守身,你温淮又守哪门子身,真不开荤啊?”
魏舒白被好友拿出来开涮,默默瞪了过去。
温淮笑着拂开好友的手,“我当然是为未来妻子守身,去去去,要去你自己去,本公子去了教坊司,还不一定谁占谁便宜呢!”
温淮一句话给大家都整愣了,但回过神来又现对方说得确实不错。
温淮身形欣长,常年习武更显他英姿挺拔,面如冠玉,俊美无涛。
才华横溢,气质出尘,平日里有事没事摇着一柄折扇,端的是英俊潇洒,为人光明磊落又洁身自好。
就像一块香气扑鼻又没任何人染指过的小蛋糕,不知道把多少闺阁小姐都勾得流口水。
温国公府近两年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可见温淮在上京城受欢迎的程度。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若是真将他拐去教坊司失了童子身,他们非得被上京城所有女子拉入黑名单不可。
若教坊司哪位花魁得手了,起码能吹嘘半辈子。
“得得得,你跟魏舒白自己玩泥巴去吧。”
众人没好气的分开。
温淮真是越想越令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