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你怎么做事儿的”
,罗新康脑子快,转头就冲牛氏吼。
占便宜归占便宜,被人抓住话柄,就是另一码事情了。
“魏婶,你帮着给老太太洗一洗,换身衣服”
,罗小乔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罗新康他们,等着他们的下文。
“二弟,我家不像你们,有下人伺候,这一家子都忙活着,顾不上老太太也是有的”
,罗新康笑着说。
“前阵子给老太太请了个大夫,说是中风,给开了一堆补药,你说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银两买药啊,又不好冲你们张口,唉”
,一边说,一边还叹了口气。
罗小乔他们并不接话,就看着他们表演。
“二弟,娘这病,大夫说了得养着,一天二两银子的补药,这我上哪儿弄去是吧”
,罗新康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挺可怜的样子。
如果不是村民亲眼见到老太太的邋遢劲儿,说不定还真就信他了。
一个亲娘,到了晚年,就给关到了单独的屋子,就等着咽气了吧。
咽气之前,还好意思来弟弟这边要银两,还一天二两谁给他的脸。
罗新康主意打的叮当响,如果老娘弄不来钱,他可就打算甩包袱了。
老太太中风之后,基本说不出来话。牛氏伺候了两天就不乐意了,天天摔摔打打,一天能去伺候一回就不错。
罗爷爷斜了罗新康一眼,狠狠甩上了门,进到屋子里了。
人群里,翠英拉着大顺,静静的看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顿晚餐吃的不甚愉快,饭后,老太太没牙的嘴张着号叫,就是不肯走。
罗爷爷铁了心,叫魏叔他们抬去了罗新康家门口。自己儿子有良,即便不是死在老太太手里,但她也是见死不救。
现在还能面上做一做,就已经相当憋屈了。
“老二,娘这看病的银子,你打算怎么办”
罗新康让人堵着门口,就不让老太太进去。
“你说呢”
罗爷爷胡子都气的一抖一抖。
“老二,我家你也看到了,条件不行,前阵子砸锅卖铁,已经给老太太花了几十两银子了,你这做儿子的,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
罗新康说。
“到哪儿看的病花这么些钱哪个郎中”
,罗爷爷也不是那老实巴交的农夫了。
“是有喜从衙门找的关系,闫郎中专门给富户看诊,自然收钱贵”
,牛氏大嗓门嚷嚷着。
“二弟,你也别拿断亲来说事儿,咱们断亲可是没上过祠堂,没去衙门备过案的”
,罗新康一家子这两天琢磨出了一个大把柄。
罗家村都是几姓混居,连族长都没有,更别说祠堂了。他们当时断亲,可没经过这些程序。
这年头,亲是那么好断的
况且罗有喜是秀才,刚摸上了一条门路,这会儿就算是无理,也得搅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