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管用吗?”
“管用。我让老家的人帮忙挑了邻居家的孩子认我儿子当干爹,这不,才认了三个月不到我儿媳妇就怀上了。”
唉,沈芬玉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虽然俩老太太说得有鼻子有眼,到底还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别说她不信,就算她相信,她也没法说动笃信维护主义和无神论的老伴儿,只要老伴儿不同意,找别人孩子认大女儿当干妈这事就成不了。
可要说不信吧,沈芬玉又有点动心,反正她朋友同事也多,随便找个家里有孙子的,让女儿认个干儿子又没损失,万一有用呢?
一边走一边想,无意中又回到了小儿子家附近。
周北冀骑车带着苗秀秀回家,两人正打情骂俏说笑着,冷不丁一团黑影从花坛后出来,把他吓一跳,车头一歪,就撞了上去。
“哎呦。”
沈芬玉一声惨叫。她本来是看到儿子骑车回来,心里高兴想迎上去,哪知道儿子在明她在暗,她贸然过来,儿子根本来不及反应。
“呦,妈,怎么是您啊?”
周北冀撞倒老太太已经很紧张,看到老太太竟然是自己老妈就更紧张了,忙把车停下,抢步去扶沈芬玉。
苗秀秀早在周北冀车头歪了的时候就已经跳下车,看清楚周北冀撞到的竟然是他妈,忍不住心里偷笑。看到老太太吃痛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偷笑不地道,上前帮忙扶着沈芬玉。
“妈,您怎么到我家来了?”
周北冀问沈芬玉。
沈芬玉疼得直抽气,哪有心思说话。
苗秀秀说:“你就先别问了,扶妈去咱家坐坐,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进家门以后,沈芬玉坐在沙发上,看到家里到处收拾得很干净,床也铺得整整齐齐,很是欣慰,这才是小俩口过日子的样子。
确认沈芬玉并没有哪里受伤,周北冀总算放下心,陪着老妈坐在沙发上,苗秀秀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一个人出来溜达?”
“还不是为你妹妹的事。”
沈芬玉把周中中向杨澍表白,却遭到杨澍拒绝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周北冀,还添油加醋说,他妹妹两三天没好好吃饭,哭得眼睛都肿了。
周北冀本来就对杨澍心存芥蒂,听到这话顿时就火了,气道:“他算老几啊,敢这么瞧不起我妹妹,中中哪里配不上他了,青梅竹马的感情一句当成妹妹就想了结?也太不地道了,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
“谁说不是呢,小时候他俩那么好,中中天天往杨家跑,杨澍也经常到咱家来吃饭,我和你爸都以为他俩的事是板上钉钉的,谁能想到杨澍出国一趟,居然见异思迁了。”
沈芬玉认定了杨澍是在法国的时候被坏女人给勾住了,才会不把周中中放在心上。听说那些外国女人生活作风都很放荡,杨澍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哪里经得住她们勾引?
“妈,这事您别操心了,明天我就去找那小子算账,问问清楚,他为什么要甩了我妹妹。”
周北冀摩拳擦掌。
沈芬玉看到儿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忙说:“儿子,你可别冲动,你是军人,可不能跟人打架,打架是犯纪律的,给学校知道了要开除你的。”
“这事儿您别管,我有分寸。”
苗秀秀在一旁冷眼旁观,婆婆也真是,大晚上的来儿子家诉苦,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去帮他妹妹讨个公道,还说什么不能打架,想让他不去惹事就别来拱火啊。周北冀也是,人家瞧不上你妹妹不是很正常,你妹妹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得喜欢。
拿出装糖的罐子,苗秀秀主动对婆婆说,“我妈从老家给我寄来好多柿饼,自己家里晒的,肉厚软糯,您尝一个看看。”
沈芬玉拿了一个柿饼吃,临走的时候还是放心不下儿子,叮嘱他,千万别冲动闯祸。周北冀点了点头,送他妈妈下楼。
等周北冀骑车把沈芬玉送回周家,返回自家的时候,苗秀秀已经洗漱完毕,躺在被子里对着落地灯看书。
周北冀洗漱好了,钻进被子里,抱住苗秀秀想亲热。苗秀秀扭了扭身子,提醒他,“我身上还没干净呢,明天才能彻底结束。”
“为什么这么多天啊,真熬人。”
周北冀这两天太煎熬了,每晚抱着老婆,只能看不能碰,□□中烧他都快扛不住了。
“那有什么办法,女人每个月的自然生理现象。”
苗秀秀就着灯光看书,别说,这个时代的报刊杂志都挺有意思,很多意识层面的东西比后世还要激进,难怪诗坛和文坛都那么活跃,和人思想的解放也很有关系。
“那明天能行了吧,明天是我假期最后一天了,过后我又得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
周北冀搂着老婆,脸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看着办吧。不管行不行,你可别把旺盛的精力发挥到和人打架上去,中中和杨澍的事你少掺和。”
周北冀笑,“你还以为我真能和杨澍打架呀,我那就是哄哄我妈,我都多大人了,还打架。”
“拎得清就好,你是军人,打架影响恶劣。”
苗秀秀轻抚着周北冀的背,像安抚一只小狼狗。只要他不龇着牙出去乱惹事,她什么事都能依着他。
然而,就在第二天傍晚,苗秀秀在家里煎带鱼,李嫂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她,她家周北冀和别人打架,把别人鼻子都打出血了。
苗秀秀一听就猜到怎么回事,也顾不得锅里煎着带鱼,关掉煤气,和李嫂一起出门看看情况。
到了球场却没看到人,一打听才知道都去了卫生院。苗秀秀又一口气跑到卫生院,找了半天才找到周北冀和杨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