晪荣嬷嬷哪里敢这么做,但是听到了柳颜欢话的红绸,动作飞快。
她从墙边拿起木桶,从水缸里盛了一桶水,两三步就到了院门口。
门外的晚月连脸都没看清,兜头一桶冷水落了下来。
红绸冷声道:“我们家夫人说了,让你家爷给你做身衣服,赔你今天的无妄之灾!”
晚月:“。。。。。。”
他抹了把脸,只看到红绸拎着桶回院子那气势汹汹的背影。
秋风吹过,虽然是大中午,但他还是打了个哆嗦。
晚月任劳任怨地回了关山院,他家主子正在屋子里看书。
见晚月一身水地走了回来,朗星不免拿他开玩笑。
“怎么了这是,没看清路掉水池里了?”
晚月白了他一眼,二爷让他往后院跑这一趟,他本来就不乐意。
虽然是个跑腿小厮,但那也是主子家的后院,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不就是一身“是非”
的回来了吗。
“别说了,大少夫人直接让人泼了我一桶的水。我不回来等着人家再泼我一桶吗?”
裴鸢见了狼狈的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晚月叹了口气,道:“爷,您要不去跟老太太要个婢女伺候呢?奴才再怎么说也是男的,哪能天天往后院里头跑呢?”
裴鸢闻言也是心头一动,但肯定不能跟祖母要人。
祖母着急他屋里没人,急得屋顶都要着火了。这个时候去要人,倒显得目的十分不纯。
虽然柳颜欢并不会在意自己的小叔房里添不添人的事,但他完全不想让这样的事去脏了她的耳朵。
“辛苦你了,日后不会了。”
裴鸢捏了捏鼻子,自己当然也知道这样做不好。
但想着他今日在祖母面前过了“明路”
,送她一身衣裙而已,没想到她拒绝地这样干脆。
想想也是他不好,不应该去试探柳颜欢。
柳颜欢的心里,哪怕没有兄长,她自幼学到的礼教也绝不会让她心里容下自己。
来日方长。
“你被人泼水的事可有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