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光滑的皮肉,零星散落著殷紅的吻痕,從脖子到胸脯,還有大腿內側,尤其明顯。
昨晚她和梁彥平在夜總會,好像親嘴了,而且親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酒勁發作,困得厲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之後發生些什麼……葉詞使勁回憶,只能記起一些雜亂的片段。
梁彥平載她回家,中途停車,似乎下去買了點兒東西。
回到公寓,打開門一進屋,連燈都等不及亮,他鋪天蓋地的吻就把她給淹沒。兩人難分難解,抱著直奔臥室,衣服掉落滿地。
葉詞被丟在床上,席夢思彈性好,把她彈得晃了兩下,梁彥平居高臨下看過來,雙眼暗如深淵,嗓音冷冽低沉。
「趴過去。」他說。
葉詞當時懵懵的,沒有思考能力,大概並沒有照做。
梁彥平單手解皮帶,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仔細,然後又說了一遍:「趴過去。」
後面的事情葉詞記不清了。
臥室地板上躺著她的內衣和內褲,床頭櫃出現一盒拆開的薄安全套,盒子是空的……空的?!她想想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伸手撈過垃圾簍,看見裡邊有五隻用過的套子。
五隻。
葉詞懵了,腦中冒出第一個想法:完蛋,還怎麼下床?
她幾年沒開葷,加上樑彥平那個尺寸和耐力她是清楚的,慶幸昨晚斷片兒,否則折騰起來可真要命。
葉詞放棄立刻洗澡的欲望,慢慢躺回枕頭,誰知稍微一動,酸痛感襲來,無比清晰地昭示著昨夜的暴行和罪證。
「嘶……」她擰眉咬牙,在心裡咒罵臭男人。
就這麼發了會兒呆,零碎的記憶斷斷續續塞進腦海,全是不堪入目的畫面和聲音,實在太臊,她沒法安然待下去,還是撐起身下床,岔開兩腿走路,慢慢挪到浴室去。
洗完澡出來,看看時間,原來已經十點半了。
手機里沒有未讀的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
葉詞思忖猶豫,主動給那人打了過去。
他接通,低沉的語氣淡得像白開水:「餵。」
其實葉詞不知道說什麼,悶了會兒,啞著嗓子:「你在哪兒?」
「接爸媽回家。」
「他們現在在旁邊?」
「嗯。」
那好吧。葉詞準備掛電話。
梁彥平這時卻又若無其事般詢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心口突突跳了兩下,太陽穴也有點疼,忽然感到混亂,究竟斷片兒的是誰。幾個小時前是誰剎不住車,按著她橫衝直撞,假裝溫柔地哄她迎合,騙她說最後一次、馬上就好……然後現在用冷清清的口吻應付。
臭男人,進兩步退三步,怕被她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