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抄起手邊的話筒砸了過來,「啪嗒」一聲,落在她腳下。
女孩酥麻入骨的叫聲也隨之中斷。
許慎正要發作,看清來人後臉色驚慌大變。當即推開身上的林楚兒,並且忙亂抓起抱枕遮住襠部,一隻手迅整理。
女孩卻很鎮定,坐在地上抱住膝蓋,面前的茶几算作擋板。
葉詞看著許慎見鬼一般的表情,揚起嘴角笑笑:「我過來送點東西。」
她走上前,將手中的蛋糕擱在桌角,輕輕放好:「你忙你的吧。」
說完轉身走了。
*
其實葉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樣鎮定,大概就像讀書時代和許慎絕交,幾乎一瞬之間做出決定,切斷心中與他建立的情分,既然無情,自然就無所謂傷害了。
葉詞認為這是一種調節心態的天賦,可她不知道這種防禦機制根本不健康,強行壓下的情緒終究會以別的形式出現,對她的軀體或精神進行絞殺。
而許慎更是被嚇得不輕,那場景變成他的噩夢,險些造成陽痿,留下終生的陰影。
葉詞走後他情緒失控大發雷霆,將包廂砸個稀爛,又把金剛和服務生痛罵一頓,整個迪廳值班的人都聽見了。
當晚許慎沒有回家,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思來想去一整夜,就算他肉?體出軌,那也是因為葉詞精神背叛在先。假如他有十分的錯,葉詞至少該占一半,難道不是嗎?
次日清晨許慎開車回公寓,心裡做好準備面對暴風雨,打也好罵也罷,就算鬧個天翻地覆,他受著就是。
到了家,開門進屋,葉詞正在廚房做早飯,聽見響動回頭看了看,問:「你吃飯了嗎?」
許慎立在那兒,手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不曉得往哪兒放:「沒有。」
葉詞又回頭瞧他:「去洗把臉吧。」
這不是他預料中的反應,心下茫然,只能愣愣地聽話洗臉。
葉詞掀開蒸籠,拿筷子壓壓包子試探軟硬,接著又打開熱騰騰的小鍋蓋,往粥里撒一點鹽巴,用勺子慢慢攪拌。
許慎靠在門邊看了會兒,忍不住走上前,從後面摟住她。
「對不起,媳婦兒。」他嗓子發哽,手臂不斷收緊:「原諒我好嗎?你原諒我……」
葉詞看著灶台濃濃的白煙,目光放空,沒有一點反應。
許慎心裡很慌,掰過她的臉親下去。
葉詞皺眉推拒,猶豫地開口:「你……」
許慎緊張地看著她,腦中有個聲音不斷催促懇求:罵吧,罵出來,只要你高興,用多歹毒的詞語都行,罵完打我一頓,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可葉詞的眼睛裡看不到絲毫因他而起的傷心痛苦,連憤怒都沒有,只剩下陌生到可怕的警惕與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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