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冬至和温初夏第一次听到颜子樱的故事。
一个身无依仗的弱女子,孤身远走他乡,其中的种种艰辛,非亲身经历者,恐怕说不出其中万一。
就连许冬至,一时间也不由得高看了她几眼。
“那为什么不来温家呀?父亲一定愿意出手保你的。”
“温家在武协面前,算是什么?”
温初夏的话只换来颜子樱惨然一笑,“我若去了温家,姨丈当然愿意庇护我,但那就等于拉着整个温家给我陪葬。”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理。”
对于颜子樱的血泪控诉,许平秋满脸轻蔑,竟从身后拿出一副卷轴,打开一看,赫然便是一副被撕去半页的书画,“这幅书画,可是已故的墨笔第一人白石老人所作,,天下仅此一份绝笔,今日我将它带来这里,便是想问问你,赔偿,还是以身抵债?”
“颜子樱,我好意提醒你,你的选择,关乎临江有没有第二个颜家。”
“许平秋,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今天就是以势压你又如何?!”
许平秋环眼四周,“还有谁会给你撑腰?”
一言既出,颜子樱默然。
就在这时,许冬至忽然站起身来,顺带还拽起了一边的温初夏。
“怎么,你想替她偿还?”
许平秋的话里已然浮现出冷意。
“当然不是。我没钱。”
许冬至出乎意料地答道。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我只是要去上个卫生间。这点事情,我相信表姐身为颜家的子孙,可以自己解决的。媳妇儿,走,扶我一下。”
说完,给颜子樱抛了个只有他们两人注意到的眼神,便几乎是生拉硬拽着给温初夏带了出去。
颜子樱忽然笑了,第一次对许冬至有了些许改观。
“谢啦,小屁孩。”
直到被拉倒门外的死角之后,温初夏这才反应过来:“你疯啦?那是我表姐,是我妈妈唯一的亲人,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