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感情了?”
沈时雾俯身逼近她,“那前几天你编辑住你家,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喜欢你,或者相反?”
近年来,江肆壹鲜少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她此刻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到最后索性别开脸:“总之就是不行。”
好久没耍赖皮了,还有点不太习惯。
江肆壹视线飘忽着,觉得偶尔耍一下也不错。
谁知沈时雾早就不吃这套了。或者说,不再于这方面纵容她。
她磨了磨牙:“确定吗。”
这三个字似乎是最后的警告。
江肆壹没由来后背发凉,手心也溢出细汗。她摩挲几下指尖,将汗碾碎,而后假装镇定:“嗯。”
沈时雾反倒轻笑一声。
在察觉到对方要关门的那一刹那,她直接用手拦住,一点点将门往外掰。
怀中的兔子蹦跶一下跳于地面,自顾自与自己玩耍。
江肆壹在少女时期就时常感慨对方的力气,而如今更是惊了一瞬。
到最后她直接放弃了。
“沈时雾,就算我真住进你家,我们也是不可能复合的。”
江肆壹说得斩钉截铁——雷雨夜中那孤独又绝望的滋味,她不想再感受了。
不可能复合?
女人眼底渐渐漫上底色,又于心中嗤笑一声。
那我就锁你一辈子。
无论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你再也逃不掉。
“不复合也可以,”
沈时雾说得真切,“纯友谊,不越界。”
抓兔子的一个重要步骤——让对方放松警惕。
江肆壹依旧挣扎:“我花大价钱买的房,哪儿能说搬就搬?”
“哦,也行,”
女人善解人意模样,“那我搬进来。”
“……”
这天晚上,江肆壹躺在床上毫无困意。她起身拉了点窗帘,从细小的缝隙中往对面那幢合院望去,就见那儿也依旧亮着灯。
沈时雾睡觉没有开灯的习惯,到了晚上,更没有不拉窗帘的时候。
这是知道自己会偷看,所以特意这么做的?
呸呸呸。
谁偷看了。
江肆壹哗一下扯紧窗帘,而后烦着步子,在屋内踱来踱去。
走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看架势都快把地板给踩烂,她终于冷静下来坐在了床沿。
屋外的一切都很静谧,能够听见夜间出行的鸟扑扇翅膀。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肆壹反而更乱心神。
她仰天长叹一声,最后倒在了床上。
——明天真的要搬回那幢别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