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父亲的脑袋么?”
安陵容:“皇上,嫔妾相信您会秉公断案的,嫔妾很了解嫔妾的父亲,嫔妾说句不孝的话,皇上您可不能嘲笑臣妾。”
皇上:“你说吧!”
安陵容:“嫔妾的父亲生性胆小如鼠,又特别怕事,所以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做出此事来,所以臣妾相信,只要皇上彻查此事事,嫔妾的父亲定然会没事。”
其实皇上也知道安比槐此人不堪重用,只不过他看在安陵容与公主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不等皇上说什么,安陵容跪下说:“皇上,嫔妾想求您一件事情,还望皇上能答应嫔妾。”
皇上听了安陵容的话心里一沉,心想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性是永远不知足的。脸色不悦的说:“什么事?你先说来朕听再说。”
安陵容:“嫔妾想求皇上,过了此事以后就免了嫔妾父亲的官职吧!嫔妾父亲实在不是做官的料,还望皇上成全。”
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见安陵容态度诚恳,并不是想以退为进,面色这才好了一些,想了一会说:“既如此,朕就准了你一片孝心。”
安陵容连忙磕头谢恩。
起身坐下后,连早膳都进的香了不少。
皇上在安陵容用完早膳待了一会便离开回了养心殿,回去后便下旨让彻查此案。
很快此案便有了结果,安陵容父亲安比槐被罢免了官职回家,松阳县县令斩首示众。
后宫众人在知道柔贵人父亲之事后,都嘲笑安陵容原本就出身低微,如今父亲更是连个低微的官职都没有了,在这后宫怕是要没有容身之地了,都以为安陵容会因此后失去皇上的宠爱。能少一个人争夺宠爱,她们可都是乐意之至的。
安陵容却很开心,父亲没事了,还没有官职,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父亲会犯下什么大罪了。
安陵容高兴的去了永寿宫,沈眉庄见陵容来了,连忙让人上了陵容爱喝的茶水。
安陵容:“眉姐姐,我父亲无罪释放了,多谢眉姐姐。”
沈眉庄微笑:“我也没做什么,是你自己沉住气。”
安陵容:“若是没有眉姐姐点拨,陵容怕是早就哭着求到皇上面前去了,皇上恼怒下必定会适得其反别说就父亲了,恐怕无罪也变成有罪了呢!”
沈眉庄:“那也要你自己聪慧才行啊!我听说你求了皇上免去你父亲官职?”
安陵容:“是啊!父亲他实在不是一个会做官的,与其等着将来会犯错,倒不如官一身轻来的自在,这样我和母亲都能安心不少。”
沈眉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你能如此做,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也好,我们在这深宫之中都要事事小心,处处防范,生怕出了什么事,让人拿住把柄,在宫外的家人,说不定也是处处被人盯着。你这样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安陵容:“妹妹也是这样想的。”
说完安陵容拿出了自己做的一件小孩子的衣服,递给了沈眉庄,沈眉庄接过一看说:“看着手艺就知道这定是陵容你自己亲手绣的吧!这锦鲤绣的简直要活过来似得,栩栩如生啊!”
安陵容:“这是妹妹我闲来无事时,绣了两幅,一个做了衣裳送给姐姐的六阿哥,另一个则是做了送给了温妤,两人一人一个刚刚好。”
沈眉庄:“我很喜欢,我的手艺跟你比起来可是差远了,不行,改日你的教教我才行。”
安陵容:“好啊!只要眉姐姐你想学,陵容定倾囊相授。”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安陵容便会去敬妃那里去看望温妤了。
沈眉庄的暗讽
安陵容走后沈眉庄便让人将安陵容送来给六阿哥的衣服拿去清洗消毒。
半夏习以为常的拿着衣服出去了,沈眉庄对于在宫里养孩子很是精细,但凡是团团的衣服都要经过检查,消毒之后才给他穿的,就怕出了什么岔子,她可不相信皇后会就此罢休。
到了晚上皇上来了永寿宫,。
皇上:“这紫禁城中越来越热了,朕打算过几日去圆明园避暑,这次朕想着带你一同前去,不知眉儿意下如何?”
沈眉庄心想正合我意,面上不显的说:“臣妾听皇上的,能时刻陪着皇上,臣妾自是高兴。”
皇上:“这京中太热也实在不利于你修养,朕已经问过太医,圆明园风景好,若是你去了必定喜欢,心情好了,也有利于炀身子。”
沈眉庄:“臣妾多谢皇上如此为臣妾着想。”
皇上:“还有一事,朕要与你说,眉儿听了可不要生气。”
沈眉庄一听便知道该来的始终都要来的。
皇上:“太后听说朕要去圆明园避暑,就跟朕说让皇后一同前去,原本朕是不同意的,可是太后不止一次跟朕提起过,而且太后说的也在理,皇后的罪责不能公众于天下,否则就连纯元皇后的名声也会有污点。若是不带她前去恐怕也会将眉儿你推向众矢之地的,那些言官也会弹劾朕宠妾灭妻,朕知道眉儿你心中必定不愿,朕又何尝不是,朕也无可奈何,你会理解朕么?眉儿。”
沈眉庄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去了身,心想,我不会理解你,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堂堂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女人跟孩子互不住不说,连自己说的话也都放屁一样。
皇上此时知道沈眉庄肯定是生气了,于是耐心的哄道:“眉儿,你怎么不说话,是生朕的气了么?”
皇上见沈眉庄还是没有说话,便转过她的身,这时皇上才发现了沈眉庄眼里的泪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下嘴唇都差点被她咬破了,皇上见状心疼极了,连忙上前搂住她说:“好了,眉儿,朕再想想办法,既然你不愿,那就继续让皇后闭宫禁足,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