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的祭典仪式,佣人提前三天就来打扫过。
祠堂里点着长明灯,衬得四周挂的白幡多了几分森森鬼气。
叶绵绵站在门口,没敢进去,怕扰了傅臻的清静。
手机震动,进来了一条消息。
傅晏寒:在哪?
叶绵绵看到消息,却没回,手指点了删除,她在祠堂前的台阶上坐下。
傅臻娶她进门,让傅家庇护了她三年。若是他知道,他深爱的女孩跟他大哥搅和在一起,他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死也不瞑目?
叶绵绵在小祠堂外待到凌晨,等她回到主宅,楼下冷冷清清,客人们都回房去休息了。
她拾阶上楼,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转角处,她撞上正要下楼的傅晏寒。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头顶的灯光幽幽笼罩着他们。
叶绵绵对上男人冷漠深沉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攥紧。
她在怕。
怕傅晏寒像刚才那样,将她掳进一个房间,对她……
什么时候都行,唯独今晚不可以!
否则明天,她无颜去见傅臻。
傅晏寒似乎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静静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勾起嘴角,发出一声蔑笑,越过她大步下楼去了。
叶绵绵紧绷的身体骤然一软,险些站不住摔倒。
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后,院子里传来引擎声。
轰鸣声远去,四周很快又恢复一片寂静。
叶绵绵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搭着扶手上楼去了。
这一夜,叶绵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傅臻忌日。
一大早,佣人们开始在厨房忙碌,叶绵绵换上黑色素服,头发上戴了一朵小白花。
她一晚没睡,本就憔悴,也没化妆,素颜瞧着就更憔悴了。
经过一晚,崴着的脚踝肿了,她下楼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把邓芸华吓了一跳。
邓芸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睡好,我去厨房帮忙。”
叶绵绵说着往厨房走,前两年忌日这天,都是叶绵绵亲手准备供品。
邓芸华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垂眼盯着她的脚看,“你的脚又怎么了?”
叶绵绵不敢说实话,只好说:“昨晚从小祠堂回来,没留神踩到石头崴了一下。”
“你也太不小心了,伤到骨头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
邓芸华说。
叶绵绵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扭到筋了,过两天就好。”
邓芸华正要说什么,大门口走进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叶绵绵下意识抬头望去。
傅晏寒还穿着昨晚出门那一身,他眸色沉沉,似乎添了心事。
邓芸华也没功夫管叶绵绵,快步迎上傅晏寒,“你昨晚半夜出去做什么了?”
傅晏寒黑色衬衣解开两颗纽扣,有种落拓的不羁。
他冷幽幽地笑,“您不是担心我会饥不择食冲小弟妹下手,我当然要出去纡解欲望,让您放心。”
“你!”
邓芸华朝四周看了看,时间还早,客人都还没起床,前厅只有他们三个。
傅晏寒说这话时也没避着叶绵绵,她自然也听见了,惊得脸上血色尽失。
邓芸华气恼,“当着你弟妹的面,你浑说什么,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傅晏寒盯着叶绵绵,她一身素服,头上戴了朵小白花,十分扎眼,他嗓音肃冷,“她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