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阳从浮雪宫隔空取物拿了几块金子,丢给了掌柜:“够吗?”
掌柜被砸了鼻子也不生气,摸着黄澄澄的金子喜得笑眯了眼:“够了够了!”
他毕恭毕敬地送走了钟离阳。
钟离阳拎着饰追了出来。
“你跑那么快干嘛?”
他一把拉住楼月央。
楼月央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翻了他一眼继续走:“冤大头,看不出来他那个红玉手串都积了灰吗,还买。”
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钟离阳眼睛一亮,却领会到了别的意思:“原来你是怕我花钱?”
楼月央:“……”
钟离阳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猛地抱住了她:“原来你是心疼我,看来你也不是铁石心肠!”
楼月央一脑门不解:“啊?”
钟离阳松开她,笑意沁到眼角,楼月央这才现他右边脸上竟然有个酒窝。
楼月央微微一愣神,钟离阳轻扯着她往前:“走,我带你吃好东西去!”
楼月央巴不得不回去,虽然之前吃了那么多还不算饿,但还是由着他带自己去吃饭。
时间刚到酉时,太阳还高悬着,热得人依旧一头薄汗,他们来到城里最大的酒楼,里面人声鼎沸,有伙计专门拿着大蒲扇扇风。
钟离阳包了一个雅间。
隔壁是一群书生,在讨论时事。
钟离阳丢给小二一个金锭:“老子不喜欢吵闹,让隔壁闭嘴。”
小二被金锭晃了眼,怔了下接过来,掂了两下确定是真的后,喜得不行,忙跑到隔壁让人小声。
书生们饮了酒,见伙计拿银子来让自己小声,虽有不愿,但还是小了点声音。
他们又讨论起晚上的灯会来。
楼月央支棱着耳朵听,随后问钟离阳:“我们逛一下晚上的灯会再回去吧,听他们说还能猜字谜,听起来很热闹的!”
钟离阳心情不错,自然应允。
这巫溪城里最大的酒楼的饭菜,做得反而不如今天上午在镇上吃的。
油大少盐,除了腻味没有别的香味了。
楼月央吃得反胃,又不敢说,毕竟旁边这个活阎王一威整个酒楼说不定都要遭殃。
蔺行又来找钟离阳,二人出去谈事。
楼月央在房间里坐得无聊,便挪到和旁边书生相邻的窗户前偷听,只听一个书生说:“敌军再来犯我宣宁,有楚将军在,是不会与他们议和的,两国必有一战!”
另有一声音说:“可惜孟兄被妖山所俘,现如今仍不知所踪,不然我定要和他一起参军,报效我朝!”
“形势不容乐观啊,今年大涝,说不定粮草都减产了。”
楼月央无心政事,却对书生口中的宣宁颇有疑虑,难道她现在所处的世界真的和她记忆中的不是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