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甩开他的手,倔强地扬起下巴,眼圈泛红。
“你还问我?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留在浮雪宫,你就不会再去凭添杀戮,可你一直没有做到!”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如趁早放了我!”
钟离阳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他轻轻地抚了抚她头,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语气轻佻嘲弄:“那你再跑啊。”
然后不等女人说话,打横将她抱起,小意见状识相地退下了。
床帏被风吹动,女人被他一把丢入身后柔软的大床上,满头青丝铺在床上,拨弄着他的心弦。
钟离阳落在女人眼角似认命的泪珠上:他喉结动了动,邪气的深眸染上情欲:“你就乖乖地暖我的床就好了,别的事你不用管。”
女人不再说话,眼里从愤怒再到失望,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他恣意妄为。
他俯下身,跪跨在女人双腿边,捧住她的娇俏的脸蛋,轻轻啄着她的唇。
“我送你的剑喜欢吗?”
女人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他也不恼,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床幔落下,月光里尽是摇晃的缱绻。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楼月央满头大汗地坐起身,好累好吓人的梦。
她捂着跳得不停的心,心里满是不安。
白天被他吓还不够,在她梦里还作祟。
只是奇怪,落英山虽说男女弟子都有,但门纪森严,不会有男女俗事,她也从未在哪里接触过这样的知识,这个梦里的细节……
怎么就这么真实?
就好像真真切切地生过一样。
楼月央平复了下心跳,想下床倒杯水喝,蓦地枕边一抹亮光闪过。
楼月央脸色一变,腾地下了床,伤口在疯狂叫嚣着不满,但她无暇顾及。
借着月光,楼月央看到插在了她床头的剑。
泛着绿光。
豁了个大口子的天元剑直插进地砖,上面古老的花纹不知饮了多少人的血。
楼月央呆坐在一旁,精神紧张到半天反应不过来该干什么。
她看了看门窗,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屋内也没有那个男人的踪影,剑像是凭空出现的。
她试着把剑拔出来,可之前轻轻松松被她从地下深处拔出来的剑,此时却是纹丝未动。
楼月央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刚松手,剑又咻地一下消失了。
楼月央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穿上外衣去前殿找师父。
回来到现在,已有五六个时辰了,到现在师父还没有派人来找她,八成是还没有商量出来个结果,也足以说明事态有多严重了。
从她出门到前殿,连个人影都没有,楼月央不知道是都睡下了还是都被那龙魔给吓跑了。
师父和师伯师叔还在商议,楼月央让道童去通禀,自己在门口等着。
春天的风还带着些许寒。
楼月央紧了紧衣衫,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男声,如果不听话意,声音还是很动听的。
“堂堂道家弟子,还没有还俗就开始做春梦了,真是可笑!”
楼月央“!!!”
她后背立马僵直了起来,从腰间抽出短匕,警惕地看着四周。
“谁?快出来!”
男人恶劣的声音再次响起:“咦,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不是刚刚还在梦里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