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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
林筠初点头,“大爷,那要是有店铺能往村里送货,就是送到村里的话价格贵些,得收个辛苦费啥的,不过只要买得多,超过百八十文的,就不收送货费了,你们愿不愿意买呀?”
大爷听完哈哈一笑:“你这小娃娃想法倒是新奇,不过要是有这样的店铺的话,倒也不错,省得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到处跑了,特别是村里的那些孤寡老人呐,他们行动不便,冬日要是能有人拉些货过来,他们倒也能过得轻松些。”
“是呀,要是能送货,在村里就能买到,贵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又是收货又是送货的,给个路费也是情理之中。”
几个乘客都纷纷表示希望林筠初的想法可行,自己就讨论上了,要是可以,自己会买些什么。
林筠初在前边走着一边默默了记下来,这些,以后可都是钱哪。
银如画也听出来了,悄悄拉着叶新夏的手,低声和叶新夏说:“筠初姐姐好聪明呀,这样以后不是赶集日也可以到村里卖东西。”
“对呀,她一直都很聪明。”
叶新夏很认同银如画的话,看着前头林筠初的背影,眼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豪。
不是每个村子都有可以通马车的路,一车子的人只有少数可以坐着牛车到村口或者家门口,通路的、不通路的,林筠初都记下了,跑商总得有路线不是。
在一个村口放下最后一个乘客之后,林筠初将牛拴在树下休息,自己喝了口水,叫叶新夏和银如画在原地等着,自己进了村。
不多时出来,手里就多了两个袋子,一个沉甸甸的,看样子是粮食,另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有棱角凸出来,猜不出是什么。
“又去收了什么东西?”
叶新夏问。
“荞麦和腊肉,家里没腊肉了,李老板那边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前几日还问我来着,给他带一些,在农户直接收价格低一些,反正都是顺路。这个荞麦听说那些身子富贵、常常感到头晕目眩、心悸耳鸣的人吃了有好处,煎饼子、做面食什么的都不错,所以也收了一些。”
叶新夏上前接过装着荞麦的袋子,差点没提起来。
叶新夏:“……”
这叫一些?这得有六七十斤了吧?
林筠初见她提着吃力,笑着又将袋子拿了过来:“这个重,你提腊肉吧,腊肉轻一些。”
“好吧。”
叶新夏松开手,去提另一个袋子。
回程之中,没有别的乘客,叶新夏和银如画都上了车,打着伞,猫在后面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聊天。
“筠初姐姐,刚刚你问他们的那些话,你是要开铺子吗?”
银如画嘴里含着蜜饯,问林筠初。
“是想开一个,还在筹划中。”
“这样啊,那你得租个铺面,你有看中的铺面吗?”
“没去看呢,就去牙行问了问,租金太高,每个月三到五两银子不等,半年起租,加上三个月的押金,我钱不够来着,没好意思去看铺子。”
“那正好,我们锦绣堂有个人有铺面,就是比较小,租金也不高,一个月二两银子,押一个月租子就行,不管租多久,租子按行价涨,不坑人,你要去看看吗?”
银如画说着自己在绣堂得来的消息。
“是谁呀?我们一整天都在一块儿刺绣来着,我都没听到这个。”
叶新夏插嘴问了银如画一句。
“就是陈效哥啦,绣堂里唯一一个绣郎的那个。那天有个大娘问租房的事,他提了一嘴儿,那天你休息没来。不过大娘想租院子一家子住,陈效哥只有铺面,所以没租出去。”
陈效叶新夏认识,就是平时不怎么讲话,不过她知道他的绣技也挺不错的,自成一派,自己要想绣成陈效绣品那样的,还得再磨几年。
林筠初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印象,摇了摇头:“不认识。”
“就是当时我们测试合格之后一起出来,如棋请他跟我们一起去吃鸡他没去的那个。”
叶新夏点出了他们的交集点。
叶新夏这么一说,林筠初总算想起来了:“他呀,看起来有点文弱,还有点忧郁,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
“文弱我倒是认同,不过这个忧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嗯……就是神态吧,当时你们一起出来,如画和你都很开心,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他不太一样,眉头微皱,看起来有点失落同时又有点忧愁的感觉,不知道他忧愁什么。”
林筠初细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很神奇,她居然还记得很清。
叶新夏听着,有点酸,筠初当时居然还看别人,还观察得那么仔细,想到昨夜林筠初的样子,忽然不太想说话。
林筠初背对着叶新夏,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让心上人想多了,悠悠驾着牛车往前走,心里还疑惑怎么突然安静了。
银如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将口中的蜜饯咽了下去,然后开口:“筠初姐姐,你要是想看铺面的话,我明天去问一下陈效哥,看看铺面还在不在,在的话我给你们约个时间。”
“也行。在的话我们过去看看大小怎么样,我随时都可以,新夏这几日也都有空。”
叶新夏听到林筠初的计划里有自己,又不气了,跟着“嗯”
了一声,表示赞同。
第二日,银如画趁午饭的时候,拿着食盒凑到陈效身边,主动打起招呼来。
“陈效哥,我们一块儿吃个饭呗?”
陈效没料到银如画会跟自己打招呼,诧异之下有点犹豫,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