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该罚,那你说,”
清溪喝了酒,站起身来的时候摇摇晃晃,“我该怎么罚你?”
“先生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是我先问你,你却又把问题抛回给我。”
清溪抬手抵住萧若风的下颌,强迫他抬头,“若风,你不懂事啊!”
见那如水的眸光望着自己,萧若风心头一颤。
见萧若风躲避自己的眼神,清溪勾唇道:“不仅不懂事,还不解风情。”
“先生自重。”
萧若风虽然喝酒了,可是脑子不不糊涂,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自重?”
清溪俯身,凑近萧若风的耳朵,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向来是随心所欲,逾矩之人。”
萧若风的耳根又酥又麻,一时间气血翻涌,大脑一片空白。
“你可知道,世间逍遥二字于我而言不过美人与美酒。”
清溪的手指滑入萧若风的衣襟,那透出的一点凉意让萧若风瞬间清醒。
“先生!”
萧若风猛然起身,差点将清溪撞翻在地,“我先告辞了!”
看着萧若风落荒而逃,清溪笑的花枝乱颤。
“真是不经逗啊!”
流水潺潺,草庐之外,花开如锦。
那紫衣女人又来了。
叶鼎之甫一开门就看见她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心中突生烦躁,又将门关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我会日日来,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明明话都说得很清楚了,这人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此间风景正好,可惜经常有不识趣的人来这里煞风景。
“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为你来的。”
清溪坐在高台上,隔着纱帐看着台下的客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奏《破阵曲》啊?”
月落问她。
“现在吧。”
“现在?”
“对啊。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为我而来吗?”
清溪抬手夺了一个乐师的琵琶,“不是有句话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乐音起,雷雨至。
“这天说变就变了。”
萧若风咳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明知道自己有寒疾,还洗凉水澡,我看你就是嫌自己命太长。”
雷梦杀听说萧若风病了的消息,快马从城外军营里赶回来,“虽然天开始热起来了,但毕竟还没到三伏天呢!不对,就算到了三伏天你也不能用凉水洗澡啊!”
“你在军营里住了多日,回家看看吧。去看看心月姐姐和寒衣。”
萧若风笑着对雷梦杀说,“我没事的。过几日就好了。”
“心月和寒衣都比你懂事。”
雷梦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你都多大人了,你…”
“殿下,迎春坊在奏乐。”
有侍从进来禀报,打断了雷梦杀的话。
“迎春坊奏乐有什么好禀报的?”
雷梦杀本来就不高兴,这说话被人打断后更不高兴了,话里还带着有十分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