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捏了捏鼻樑。
「罷了,」他拿起那張請假條,視線在內容上一掃而過,本想同意的無奈卡在喉嚨里,氣笑了,「一個月的婚假?」
他看向尾崎銀葉,咬牙切齒:「你怎麼不直接請一年!」
尾崎銀葉哀怨地看著森鷗外,這件事還需要他說嗎?他當然想啊!問題是……
「您如果能批,一年也不是不……」可以。
森鷗外瞬間面無表情:「當然不可以,三天,不能更多了。」
尾崎銀葉和他討價還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半個月得有吧?中也在組織里一直都沒休過假,就當攢在一起休了。」
「四天,你不要得寸進尺。」森鷗外身後的怒氣值以肉眼可見的度往上升。
尾崎銀葉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怕他。
「二十天,我們之間肯定沒有產假,這麼想想,鷗外先生是不是賺到了?」他笑道。
「呵呵。」森鷗外皮笑肉不笑地將請假條退回去,「一周,你再往上加就一天都沒有。」
「成交!」尾崎銀葉手疾眼快地把另外一張請假條拍在森鷗外面前。
他早就準備好,就等著森鷗外說出這句話了。
森鷗外:「……」
出外勤時,中原中也總覺得一旁的手下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
已經好幾次被他抓到他們在看了他一眼之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中原中也狐疑地眯起眼睛。
在坐上機車趕往現場時用機車前的反光鏡看了眼自己的後頸,同樣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痕跡。
到底怎麼回事?
在與異能特務科交接完關於這幾日的爆炸案的犯人之後,中原中也便要返回組織了。
他實在是不適應和官方的人員交流,特別是在其中一個趕來交接的人員還是曾經臥底在組織內的坂口安吾的時候。
一天忙碌過去,時間過得似乎很快,只是等中原中也抽出時間喘口氣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什麼。
銀葉好像今天一天都沒給他發消息?
中原中也看了眼完全沒有尾崎銀葉消息的收件箱,無意識地皺起了眉。
視線微移,卻突然發現了左手上微亮的指環。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竊竊私語的下屬滿眼驚嚇地收回視線,然後又滿眼糾結地轉過來。
這個時候,他們一天的工作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不用再緊繃著神經。
其中一個黑衣男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中也大人,您訂婚了嗎?」
中原中也的眸光柔和,爽朗地笑了起來,點頭。
卻見問話的男人嚶了一聲,撲進身旁同事的懷裡——在那瞬間失戀了。
被撲的男人尷尬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連忙向中原中也告罪:「抱歉中也大人!我們沒那個意思,額就是——」
「中也大人你要和尾崎大人幸福啊嗚嗚嗚!」黑衣男哽咽道,嗓音大到隔壁街都能聽得見。
也就是在中原中也面前,小小放肆的黑衣人們一邊祝福著中原中也,一邊哀悼自己本就無望的愛戀。
吵吵鬧鬧地,跟喝醉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