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肖辛语塞,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哭了。
果然,还是给傅宴单独弄个房间比较好。
他咬紧后牙槽,大力拉着傅宴的手往卧室走。
傅宴这会没挣扎,他看肖辛脖子都气红了,顿时蔫了气势。
肖辛拉着傅宴走进卧室,关上门,用力把傅宴推到门上,一只手撑着门,抬眼冷冷睨着傅宴:“你再乱说话,就别待我家。”
肖辛眼神很凶,周身散着寒气,像是气到了极致。
傅宴眼神闪躲着,避开肖辛的视线,嘟囔道:“我,我没有乱说,那句话是哥自己说的……”
他下意识就想去挠自己的手腕。
肖辛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收敛了下表情,一把拍开他的手:“烂习惯。”
他站直身子,拉着傅宴的手腕往茶几边走。
肖辛用脚尖点了点地毯,冷声命令:“坐下。”
傅宴盘腿往地上一坐,不再乱动。
肖辛拿出医生给的药膏,坐到傅宴旁边。
“手。”
傅宴把袖子挽至手肘,露出两只手腕给肖辛。
肖辛用棉签沾了点药,轻轻涂在那泛红的瘀痕上。
药物接触伤口,手腕处冰冰凉凉的,有些轻微刺痛。
傅宴咬牙忍着,微微蜷起指腹。
肖辛抬头,看到他有些狰狞的表情,吹了吹他的伤口,问道:“你很怕痛?”
傅宴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唇轻颤着:“不怕。”
肖辛看了他额角的汗一眼:“撒谎不是好孩子。”
傅宴承认:“嗯,哥,痛……”
怕痛还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于慕卿亲口告诉肖辛这些伤是傅宴自己弄的,肖辛可能会以为是傅青廷干的。
不过傅青廷确实是这些疤痕的始作俑者,傅宴只是加重了这些痕迹的存在。
肖辛哼笑,对着他伤口吹了吹,轻声道:“以后伤痕痒的时候,不准再挠,要擦药知道吗?”
傅宴嗯了一声,然后说:“哥我胸前的伤口也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