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漫问。
“烟花?有人会放烟花吗?”
田知意有些好奇。
“每年元旦假期都有的烟花表演,在顶楼的天台可以看到。大约能持续二十多分钟。”
田知意多了几分兴趣:“那我们怎么看呢?就站在天台上吗?”
闻漫思考片刻:“我这里有两张躺椅,如果抱点被子或者毯子上去,应该就不会冷了。”
这个意见初听有些离谱,细想下来却觉得也不是不能操作。
田知意配合地想了想:“从我那边抱一床,再从你这里抱一床,你把两张躺椅搬上去不就成了?”
“对,就是这样。”
他们的火锅吃到天黑,餐后闻漫收拾卫生、打扫餐桌灶台,田知意帮忙洗完倒垃圾,忙完差不多到了演出时分。
和闻漫呆一起久了,她似乎也多了几分说干就干的爽气。
闻漫揭开墙角边罩着杂物的摆布,将两张折迭起来的躺椅并排放好,一同抱起来。
田知意帮他开了门。
从侧面看两张躺椅的用料很扎实,看起来颇有分量,教她不禁在心里感慨闻漫膂力惊人。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回屋取了被子后,又带着闻漫的被子一起,往顶楼走去。
他们住的楼层到顶楼不远,田知意到达时,只见闻漫将躺椅搁在一边的走道里,正专心对付通往顶楼天台的门。
“楼长锁门了?”
田知意突然意识到什么,“这里现在不让上了?”
她洗衣服大多借用楼下洗衣房的洗衣机,晾也都晾在楼下,从来没观察过顶楼能不能上。
“最初是可以上的,后来有安全要求之后就关上了。不过这种老式锁还是难不倒我的。”
闻漫从兜里掏出校园卡,“用卡就能划开。”
田知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要能成,那上学还要什么人开门啊。”
“你说对了。”
闻漫将校园卡横过来,前12的部分贴着门缝塞进去,“我出门早,通常是班上第一个到的,有了几次这么进教室之后,我们班管钥匙的已经习惯晚起了。”
田知意不再说话。
她知道闻漫不是随意说大话的人,但这样的事着实匪夷所思,她不敢轻信。
只见闻漫将卡塞进去一半后,沿着门框慢慢顶着锁舌,一边顶一边贴着门框听锁舌的声响,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只听“啪嗒”
一声,门径自敞开,外面的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走吧。”
闻漫收好校园卡,搬起躺椅往天台走去。
田知意不敢耽搁,抱起被子跟上,临了还不忘关上门。
她关门时仍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锁,深怕不小心把他俩锁在天台了。
“别担心。”
闻漫边把躺椅展开边安慰她,“这门从天台这边是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