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嘻嘻笑了一下说:“吓唬山雀的——你要不要一支枪?子弹算你便宜点,一百块一颗,怎么样?”
乔白鹭无所谓地点头,看她进屋,片刻之后出来,将一支猎枪扔在他手里,他低头看了看,随口说道:“干打猎没意思,赌点什么吧?”
她无所谓地说:“赌呗。”
“这么有自信?不怕输了?”
“输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骄傲的下颏微微抬起说:“怎么可能?我要是输了,今天打的东西都归你。”
“我对打的东西没兴趣呢。”
他慢悠悠地答。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她奇怪了,兴致提了起来,看着乔白鹭问。
“我要是赢了,你立马嫁给我,怎么样?”
木兰莺意出望外,有些呆了,脸上红了又红地道:“你这么说,是觉得一定能赢了?看来在外面的十年你学的东西很多啊,可是——可是万一你赢了,我嫁了,那样——那样会不会太快了?”
“快什么?”
他答,目光移到她脸上,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
木兰莺脸红得仿佛火烧,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等了多少年?不会是从我出娘胎开始的吧?”
“当然是了,不然你以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笑得险些枪都险些拿不住了,摇头说:“你的口味真是独特,对刚出生的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一见钟情?”
“胡说!别的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又不是我接生的,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睁开眼睛看我了,还冲着我笑了一下。”
她哦了一声说:“所以你认为这是征兆?一见钟情的征兆?”
他听出来她话里揶揄的成分,伸出手将她脖子狠狠地搂住,嘴上说道:“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冲我笑的!”
她笑得几乎喘不上来气,一边嗯嗯一边说:“嗯嗯,是是,我先冲你笑的,你原谅我那时候不懂事吧,别人都是睁开眼睛看见爸妈,我是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小屁孩,我可能有点儿奇怪——”
他手上用力,她有些喘不上来气,讨饶地说:“行了行了,我错了,我先冲你笑的……”
“没说完。”
他胳膊上力气不减。
“——我们赌,输了我就嫁给你。”
她说完了,感到他胳膊微松,她直起腰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扬起下颏问:”
我输了就嫁你,我要是赢了呢?”
“你赢不了。”
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