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伤了腿,我为了安慰你……”
“歌儿,世上伤腿的人那么多,你为何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你分明就是衷情于我!”
那我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嘛!
不对,我那是因为心中怜悯,不忍心你伤心难过——唉,不论怎么说也不能应他的,他伤他的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弦歌在心底哀嚎一声:艾玛,我好心好意救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牛皮膏药呢?
毁容了!
天色破晓,晨曦初照,安静的青岚院,终于在一夜辗转中等来了黎明的曙光。
王弦歌揉了揉麻得毫无知觉的手臂,用力将酸得无处可放的双腿向前伸展了几次,方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看向心安理得在床上睡得极沉的白烨。
一向好性的她,心中终是生出了一丝戾气。
“喂!”
王弦歌站得远远的叫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歌儿~”
白烨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艰难”
的转过身来,搭在肩头的棉被立马滑了下去,露出了他圆润光滑的肩头,以及春光乍泄的坚实胸脯。
这,这是故意的吧?
王弦歌两颊一红,急忙转过身去,急急的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待在妇人家的闺阁之中,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吗?”
“歌儿,只要能待在你身边,随便别人如何笑话都好!”
那声音低哑沉厚,带着丝初醒的睡意朦胧,竟是直直的击向王弦歌的心灵,让她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我,我昨晚是骗你的,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也不至摊上个始乱终弃的罪名。”
王弦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驱走心头酥酥麻麻的感觉,极为诚恳的劝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郎君,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如你生得这般妖冶魅惑的男子,我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记!”
“可你就是忘记我了!”
白烨带着控诉的腔调,哑着嗓子指责道:“你与我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分明就是与我在一起时不够真心!”
大哥,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能做出这死出呢!
王弦歌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有些欲哭无泪:“白郎君,麻烦你说话讲讲理,我眼下连十八岁都不到,怎就与你有十几年的感情出来?!”
“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白烨理直气壮,语带悲切的吟唱起了《凤求凰》:“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停停停!”
王弦歌感觉自己是疯了,闲着无事竟救回这么一个赖皮:“你爱待便待吧,我另寻个地方去住!”
“歌儿,你真生气了!”
白烨见她身形绷直微微抖动,知道是自己逗过火了,立马道歉道:“我与你在一起说说闹闹习惯了,竟是忘记你已经失忆了……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一会就走好不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