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两秒后怪叫,“她准备要孩子关你什么事?!”
看任魔王一脸纠结、懊恼、郁闷的表情,我想不吃醋都不行。这算什么?肖芙姐已婚我们老早就知道了,可她准备要孩子居然还有人专门打电话来通知任寒,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磨着爪子炸猫,“说!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任寒捏捏我的脸颊,顺手敲头鄙夷道:“你脑子里死不是又不显了什么奇怪的画面?”
我抱着头默默流泪,哪有这样的?明明是任魔王那副哀怨的模样引诱我胡思乱想我正抱怨着画圈圈,就听任寒叹息道:“刚才刘总打电话来,要我劝肖芙辞职。”
我惊了惊,不语。
任寒在杂志社除了管理记者部,还挂着个“副总”
的头衔,让他代替大boss和hr去规劝员工辞职,一来表示尊重,二来也符合流程。不过,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
大boss你太太太无耻了!
冷静下来,终于明白为什么任寒一脸哀怨了。
肖芙姐姐准备要宝宝,这边大boss听见风声就立即叫任寒出面规劝,摆明了就是怕养一年不干活儿的大肚婆。这种记得罪人又遭骂名的事情,大boss自然不会亲自出马,交给任魔王也是想象的事情。
我咋舌,“可是,肖芙姐是老员工,又干的那么好,大boss怎么舍得?”
任魔王冷笑,“大boss也是人,也要吃饭,养一年吃白饭的,再有能力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计划不如变化,万一肖芙生了孩子不想回来工作了,刘总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撅嘴,用两个字做了总结,“奸商!”
任寒拍拍我,道:“算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往外说就好。”
“嗯。”
闻言,任魔王起身,我正欲欢呼“饿死了快去煮饭”
,就见任魔王鬼魅般回身,奸笑,“刚才好像有人说要做饭?”
百密一疏,原来刚才你听见了——
————————————我是不想做饭的分割线————————————
周一的时候,我虽然表面努力装作平静,可上班时还是忍不住偷瞥了肖芙姐两眼。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拥有家庭呃人,我完全能够明白肖芙姐的感受,现在很多行业,女人都没办法做到很高的职位,或者说,没办法做到和她们能力相称的职位。
因为在老板心里,女人永远是不稳定的,等她们结婚后,生活重心会更偏向家庭,这样势必影响工作进程,偶尔她们还会小发脾气,把和老公吵架的情绪待到office来。
未来,女人们还可以面临要小孩,害怕电脑有辐射、生孩子、坐月子等等麻烦的事情。所以,肖芙和老大李子儒一起进公司,没几年,老大就凭借出色的判断力和犀利的文笔取代了当时编辑部部长的位置。而肖芙姐,直到今天,也不过是个高级编辑。
女人往往很无脑,boss们只会看见男员工们的努力上进,却看不见其实男员工也有许多毛病——比如好赌,比如不够细心,这些都是需要女人来协调的。也因此,纵使肖芙姐再努力,依旧落到被规劝的下场。
念及此,我心微微有点凉。
或许,任魔王一直想让我辞职,也是怕我面对这一天吧?
我手搭在键盘上,正神游得厉害,就感受手臂微微刺痛。侧头一看,灿灿正拿着三角尺对我嘿笑,“你爱上肖芙姐啦?看别人看得这么出神?”
我大囧,没想到一时走神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跟大家解释?我惊慌失措,正想着肖芙姐这么精明,一定会识破外婆,我该找个什么理由好,就见贝恩在专门看稿的肖芙姐突然抬头,微笑,“小凝子,不至于吧?不就是上次说好请你喝茶后来我有事,没喝成吗,至于这样盯着我催债吗?”
我默了默,瞪着肖芙姐无言。
肖芙姐从来没请我喝过茶,更没爽过约,突然当着大家的面撒这样的谎,难道她已经知道内情了?
小维闻言,结巴道:“怪怪不得,不不过肖芙姐你你为了什么事情要请喝茶?”
肖芙姐淡淡勾唇,托腮沉思,“这个嘛下午回来后告诉你们。小凝子,快午休了,走吧,我们出去把上次那杯茶补回来。”
茶楼,肖芙姐开门见山,“白凝,任寒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是来打探消息的,我默了默,低头搅咖啡。
肖芙姐见状,似乎看穿我心思的呵笑道:“没关系,我不是来探听你消息的,你和任寒要结婚的消息传的满天飞,我还没傻到以为你会帮我。”
我咬牙,张口欲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总觉得今天的肖芙姐和平时不大一样,身上长满刺,咄咄逼人。
肖芙姐扬眉,“白凝,不用紧张,我不会为难你。我叫你出来,只是想请你给刘总和任寒带个话,不用规劝我了。”
我目瞪口呆,“肖芙姐你要辞职?”
肖芙姐勾唇,笑得自信淡然,“不,我已经怀孕了。”
分崩离析
所谓“他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大抵说的就是肖芙姐这类人。
她是公司里最清醒最明了的人,不像我和灿灿,有了不爽就没心没肺的直接抱怨。
肖芙姐清楚的一时到抠门的大boss事决不能容忍一个孕妇在杂志社游手好闲十个月以上,而且这将近一年,你还必须给她发工资,补贴,以及购买社保医疗基金费用的。
所以,肖芙姐在怀孕之前就有了精细的盘算。她不做声张的要宝宝,而等她放出风声的时候,其实已经怀孕在身。肖芙姐是在等,等公司的态度,一个boss的态度,可惜,大boss的态度显然让她失望了,在这种状况下,她觉得杂志社再无任何可以留恋之处,便直接跟公司摊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