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能留下来吗?”
沈时瑾极快地瞄了温浅一眼,像是忌惮,“我觉得温浅不会答应的,她很讨厌我。”
温浅连连冷笑,“好好好,沈时瑾,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演的人!你给我等着!”
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就要走。
姜初羽拉着她,为难道:“浅浅……”
“放心,沈时瑾也算是实实在在救了你一命,在你这里养伤是应该的,这件事就先算了,但是等他养好伤必须走!”
温浅恶狠狠瞪着沈时瑾,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男人油嘴滑舌,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她叹为观止,和三年前的那个沈时瑾相比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三年前沈时瑾已经不是良人,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温浅不由忧虑起来,心事重重地走到门外,转身握住姜初羽的手。
“羽羽,我只有一件事告诉你。”
姜初羽点了点头,“你说。”
“别忘记在你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是沈时瑾在你心上狠狠补了一刀,他同姜西钧喝酒时说的话,是我讨厌他的开始,我也相信你心里同样有根刺,这件事没有说法,我不建议你们旧情复燃,明白我意思吗?”
温浅一口气说完,握着姜初羽的手就又紧了几分。
她是真的怕。
姜初羽小时候没了母亲,在继母的刻意教导下变成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娇蛮小姐。
要不是后面姜家老先生疼孙女,把姜初羽要过去在他身边养着,还不知道姜初羽会被自己父亲继母坑成什么样。
她以为姜初羽遇到沈时瑾之后会好起来,没想到又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作为姜初羽从小到大的玩伴,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伤害好友!
姜初羽回想起那天酒吧的事,微微点头:“这件事在我这儿过不去,我都记着,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温浅呼了口气,“我先走了。”
姜初羽又叫住她,“等等,那个秦鸥身份不简单,是海市QJ集团的继承人,他怎么混到你家顶替管家儿子的?”
温浅震惊,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我没见过管家的儿子,他出国留学一段时间,管家年迈干不动了,秦鸥来到温家自称是管家的儿子,又同姓秦,我们没经查证就信了,说到底还是比较大意。因为信任管家被人钻了空子。”
温浅对秦鸥的印象不错,却没想到他也是个骗子。
隐瞒身份跑到她家做保镖,真够可以的!
她担心秦鸥对温家有企图,匆匆坐车回家联系管家。
姜初羽回去,上楼敲敲沈时瑾的门。
没人应,她直接推门进去。
浴室门关着,里面有隐约的水声。
她扫视一圈房间,正准备退出去,忽然瞥见桌上有条项链。
姜初羽眯了眯眸子,走过去拿起项链。
链条用黑绳红绳和金丝搓成,下面坠着一串铁钥匙,旧但没有生锈,钥匙齿轮并不是常见那种。
蓦然间,姜初羽想到爷爷经常佩戴的项链,
除了少块玉牌,链条用的绳子和钥匙形状和这个一模一样。
她心里微颤,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声音。
“羽羽,你在外面吗?帮我送件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