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不熟悉右相府的路,没事,这不有你嘛。”
“你熟悉?”
“我每年都去拜年。”
“两家都这样了,还能拜年?”
“去他家拜年肯定就是当熊孩子呀,不小心打碎了几个花盆,我又不知道是古董,涂鸦几幅字画,我也不知道是真迹,又不好意思要我赔。”
“那他不是气死了。”
“对啊,更气的是他们家想来我们家如法炮制,却发现我家的东西都换成了铁打的。”
“你爹真狠。”
“尤其是有一次,右相的儿子被海盗射穿腿了,那天我们在他家拜了一上午年,跑来跑去的,出了一身汗。”
和尚没说话,默默举了个大拇指。
待到子时,孔山和尚二人换好了夜行服准备出门,刚一出房间,就听见朱管家大喊:“有贼呀!抓贼呀!”
瞬间整个孔府“嗡”
的一声,全起来了,一阵轰轰烈烈,最终以朱管家受伤草草结束。询问第一个对朱管家出手的人,他的理论依据是,贼才喊捉贼。
二人回到屋里,和尚纳闷:“那么晚了,你家朱管家怎么还不睡觉?”
“平时这个时辰我还没喝完酒回来,他等我等习惯了。”
“那右丞相家有酒鬼吗?”
“他们家有护卫,得小心。”
“你们家为啥没有啊?”
“我娘武力高,我爹跑得快。可能也因为我娘武力高,所以我爹跑得快。”
“咱刚才哪里暴露了呢?都穿着夜行服了,明明走路声音也很小,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啊。”
孔山对和尚说:“和尚,咱们是不是不应该在满月的时候出去啊?这月亮有点太亮了吧。”
“可是咱们等不到半个月以后了吧。”
“也不用完全等到半个月以后。其实只要阴天不就好了。明天差不多是个阴天。”
第二夜,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二人又换好夜行服,准备往外走,刚出门,又听见朱管家哑着嗓子大喊:“抓贼呀!我就知道上次你们没有偷到东西,肯定还会再来。”
和尚和孔山大惊,赶紧撤回了屋里。
众家丁也赶到了孔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