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前面走,后面的卫兵散着步追,一直到出了南疆他们才放弃。孔山给众人分了些银子,让他们赶紧四散而逃。
孔山松了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只不过他也没想把林安绑去蜀城封赏,毕竟,她作为一个人质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走吧。”
孔山把一百两银子放到林安面前。
“怎么?用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啊。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来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了,陪我玩两天。”
孔山一惊,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
“这根针上的毒呢,连蹿天猴都能麻住,别说你了。而且只有我能解,每天解一次,解十天就好了。但是我也不难为你,我好久没在边境玩了,这次雇你当个导游,食宿我全包了。怎么样,也不算亏吧。”
林安看了看远去的大齐子民们,又转过身盯着孔山,“不然你们怎么会出来得那么顺利,以为我真那么好抓呢?要不是老被那俩人看着,我还用得着你们?遇上了算咱俩运气都好吧,我觉得你会走赌场那边,没想到真走到那边了。”
孔山惊讶于这个女子的心机。但也没错,常年赌博的人,怎么会不懂算计。
他只好先答应下来,然后再做打算。
孔山驾着车,林安也不想只在车厢里闷坐着,也跟出来,坐在孔山身边。
“聊会儿天啊。”
“要死了,没心情。”
“大男人家真小家子气。”
“凶手真大言不惭。”
“你犯啥死罪了要越狱啊,前阵子不是还意气风发吗?”
“你还记得我啊。”
“嗯……你可能不看书,你是月刊上的禁赌案例。”
“……”
“你的钱呢,打点打点关系不就好了。”
“你也知道你们家的官都黑得很啊。”
“肤浅了不是,他们拿了你们的,又不是都装自己兜里了,一层层往上不是还得缴到国库里,还不是我们家的钱?我们家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林安倒是坦诚。这让孔山一点也摸不透。
南方的风很容易把人吹进心里,俩人瞎聊了一会儿,也熟络了起来。
“你医术不错啊,怎么想到学医了?”
“我老师以前可是御医,当然,但在大齐朝廷当值,救的人远没有杀的人多,腻了。就到府上专门教我。我爹以前常年征战,经常负伤,我又不能像我哥一样在战场上帮到他,只能万一他受伤的时候,我可以第一时间照顾到他。”
“这种麻药还挺厉害的,你自己研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