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怀娠之人最忌大喜大悲,你可别哭,当心着点身体。”
叶希则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傅月白一双水眸,宛转笑意,“嗯,往后都听你的。”
叶希则收回手,“这就对了嘛,男人产子有违天道,凶险万分,往后事事都得小心才是,切勿劳神伤身,膳食上也该多注意一点。”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回头我把要注意的事项写下来,让高公公照办。”
傅月白见他一副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架势,笑着宽慰道:“你放心好了,高公公伺候过先帝,好些事情应当是知道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
“陛下您醒了!”
高全一进得门来,便看到傅月白已经醒了,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早朝那会您突然晕倒了,可吓死奴婢了。”
“朝上可有议论什么?”
傅月白半撑起身子,叶希则将迎枕靠在他腰后。
“陛下放心,奴婢说您前几日操劳过甚,睡眠不大好,方才体力不济晕倒。”
高全见傅月白未再说什么,便从食盒里端了碗粥出来,“陛下,您一天都未吃东西,叶大夫说您还在发热这会儿只能吃些清粥,让奴婢伺候您吃点吧。”
傅月白眉头皱了皱,脸色惨白了几分,现下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叶希则见他这样,劝说道:“多少吃点,现在情况不一样,可不能再拿身体不当回事。”
“是呀陛下,您现在有了身子,可不能有一丁点儿差池,就算您自个儿不想吃,也得为了您肚子里的小殿下多少吃点吧。”
一说到孩子傅月白有些动容,在高全的伺候下勉强吃了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
叶希则在一旁写方子,放下笔走到床边,语重心长道:”
头几个月会有点儿辛苦,吃不下就不勉强了,别惹了孕吐。”
傅月白身上实在不好受,恹恹靠在床上,百般支持不住,便又昏睡过去。
高全急得一脑门汗,“这都一日了,陛下为何还高烧不退啊?”
叶希则摊摊手,无奈摇头,道:“好些药陛下如今都不能用,我只能开些别的方子,药效是要差一点,没那么快退热的,这段时间要小心伺候才是。”
“叶大夫放心,有老奴在,自当伺候好陛下的。”
傅月白这一病连着五六日都未上朝。
高烧加上咳疾可是相当棘手,叶希则不敢轻易用药,便只能每日行针治疗。
傅月白闭目蹙眉,面上全是虚汗,亵衣换了几遍,不多时又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