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下次别再让我藏床底下就成。”
萧南君就只是笑,半晌问道:“要不下次你藏我被窝里?”
“我看行。”
明济狡黠一笑,拉着他手腕将人带入怀里。
楼玉珩推门进来时,灵屏正拧着帕子给傅月白擦身体,看见他时愣了一下,随即福了一福。
楼玉珩并不惊讶她为何在此,楼小饶已将今日的事都与他说了一遍。
“帕子给我,你先出去。”
楼玉珩伸出手接过帕子,朝床里看了一眼。
灵屏默默退下,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了看,缓缓拢上门。
楼玉珩拿着帕子,坐到床边,一只手抚上傅月白脸颊,他额上全是汗,几缕发丝沾在额角,全身烫的吓人。
听楼小饶说的剜肉时他受的痛楚,心也跟着纠了一下,不免有些自责,早该为他找个大夫的,也不至于让他受这份罪,这人无论何时都是一副隐忍的模样,自己无论受了多大的苦也不提一个字,可脾气却又倔的要死,叫人又爱又恨。
楼玉珩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想看看那处伤口,他的腿上被绑了厚厚的纱布,什么都瞧不见,只得作罢。
他将帕子扔进面盆里,脱了外衣躺到傅月白身侧,傅月白腿上有伤这会只能平躺着,楼玉珩朝他贴了贴,侧身躺好。
傅月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不自觉的朝他拱了拱身子,或许是碰到了伤口,他眉头一下子拧的死紧,猛地呵气。
“伤口疼是吗?”
楼玉珩阻止他乱动,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好难受!”
傅月白声音沙哑,喃喃道,眼睛却未睁开,只是身体本能的想要靠近身边的人,心里毫无防备的说了一句难受。
楼玉珩心都要化了,不知何时他与傅月白之间已经如此亲密了,是那种在心底里深处的依赖,是将彼此已经印在灵魂深处,打上烙印系了死结的,这辈子不可能在解开的那种。
楼玉珩伸手探了探傅月白的额头,依旧烫的很,他心慌地问道:“哪里难受,可是腿疼?”
傅月白抱着他一条胳膊,哼唧了一阵。
楼玉珩本想倒点水给他,可傅月白将他胳膊抱的死紧,他便只好又躺回去,傅月白头在他胸口拱了拱,楼玉珩垂眸看他,傅月白作动了两下,头一仰,便吻在他唇上,撒娇般轻轻吮了吮。
“生病了还这么不老实。”
楼玉珩拍了拍他发顶,嘴角嵌着笑意,黑眸莹亮,像极了艳阳下西湖的波光,星星点点。
如此到下半夜傅月白方才安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楼玉珩试了温度,比之前好了点,这一夜他也是累够呛,不知不觉也跟着睡过去了。
第二日当楼玉珩睁开眼时,便看到傅月白已经比他先醒过来了,睁着一双水眸静静看他。
楼玉珩伸手在他脸上揉了揉,宠溺的看着他问道:“身体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