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川就像一只偷吃了荤的猫,一直缠着慕芸娇,直到下午,江纾姩饿了才放过。
鉴于早上的煎鸡蛋,裴宴川不敢轻易尝试,直接带着慕芸娇出去吃。
吃完饭后,半路上,裴宴川就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时间有点久,慕芸娇没有打扰,反而安安静静的站到一边等着。
看着他侧脸满是不耐烦,神情中还有着几分暴躁,但很快就被他压制。
裴宴川挂断电话就走到慕芸娇身边,主动拉着她的手,握紧。
“我们回家。”
裴宴川语气尽量轻柔,可细心的慕芸娇还是察觉到他在克制着心里的不快。
“生什么事了?”
她主动开口。
“小事。”
裴宴川不想把那些糟心事跟她说,在他的眼中,她只需无忧无虑,开心的活着,至于那些烦恼,他可以自己承受。
“裴宴川,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做一个可以睡的女人。”
慕芸娇听着他的回答心中不快,但说这话时,目光坚定的望着他。
“胡说什么?”
显然,裴宴川对于她贬低自己的话不悦。
“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
慕芸娇定定的望着他,语调轻缓。
犹如轻轻羽毛,刮过他的心尖,引起一阵颤栗。
裴宴川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就在没有爱过人,也不懂什么是爱。
可直到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久违的开始激烈的跳动,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想博得她的关注,想跟她相处。
可时间久了,贪心的越多,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甚至想得到她。
昨夜喝了酒,感受到她的主动,这才一不可收拾。
“裴宴川,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跟我在一起,我不许你把所有事情都压在心里,不许你强装坚强,有事情也可以找我倾诉,如果你这样一声不吭,那我们只会越来越远,昨天晚上也只是露水情缘,我想或许我们不……”
适合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男人捂着嘴。
“我不许你这么多。”
裴宴川主动握着她的手,牢牢牵着她走到路边的椅子上,二人相邻而坐。
可男人握着她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良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深情的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也更加紧了。
“娇娇,我的生活很糟糕,你本就是向阳花,应该活的阳光灿烂。”
听着他这么贬低自己,慕芸娇眼泪翻涌,一颗心紧紧揪起来。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也是独一无二的你。”
慕芸娇声音哽咽,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紧下唇。
他的生活确实很糟糕,这是萌萌传输剧情时,她看到的。
裴宴川是母亲与已婚夫妻喝酒缠绵造出的结晶,可二人只是露水情缘。
二人分开后不久,裴母就知道自己怀了孕,但那晚本就是意外,裴母本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最后医生说这胎打掉,将来不会再有。
最后裴母没有打掉孩子,选择生下来,可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幸福。
自从裴宴川有记忆起,裴母就对他充满厌恶,非打即骂,直到七岁那天雨夜,裴母在外喝酒,当晚猝死,那一年,他才七岁。
最后被警察送去福利院,本以为会有归所,可那时的裴宴川孤僻,不说话,不讨喜,被其他孩子欺负,三天五头打架,最后院长头疼,将他关起来,可就算这样,裴宴川还是一声不吭,不哭不闹。
院长以为他是傻子,直接让人丢了,小小的裴宴川最后流浪到安宁村,住着破屋破瓦,要么被人救济,要么用劳动力换吃的,他就是这么长大的。
时间虽过得很快,但那些漫长的夜里,他一个人该多寂寥,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