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勺子舀起来喝了一口,果然已经凉透了,但味道还不错。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个本事。这么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坐下来,一勺一勺慢慢吃。
最后还剩下一半,就倒掉了。
那晚直到凌晨,我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心想一定是发烧的后遗症,正犹豫要不要起来去吃药,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幽蓝的光在黑暗中闪烁起来有点骇人,我暗骂了一句哪个抽筋的半夜发短信,一边摸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发信人是齐悦。我犹豫了一刻,打开,就一句话。
“捍东哥,你是好人。”
扯淡的好人。我心想,你就傻吧。
删了,睡觉。
接着几天不知怎么的,有些睡不好。整个人精神不行,脸色也很差。
后来刘征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一见面他就说:“嘿,你这是怎么,晚上做贼去了?”
“没睡好。”
我简单地说,没有提齐悦的事,虽然我知道他今天约我,大概是要说这个。
两人找了地方喝酒,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直到废话都说完了,不约而同沉默下来。我觉得有些好笑,就笑了,说:“你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话痛快说。”
“我发现你这人,挺混蛋的。”
刘征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我一下子就笑了:“怎么,你刚知道阿?要不买个报纸登一下?”
“你少给我贫啊,我说,小齐那孩子不是挺好的么,你这又整的哪一出?”
刘征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撇他一眼,无视刘征,低头喝酒,过了一会儿才说:“果真是跟你串通好的啊。”
说完见刘征猛然间收住要说的话,一副尴尬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你跟他都说什么了?”
“也没……”
刘征咳了两声:“就是你以前的事,叫他照顾点。”
“哦。”
我清楚刘征没说实话,但也不太在意。
刘征看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男的就男的,你也该定下来了,我看那小子也算挺仔细的。”
“你比我妈还操心!”
我骂了一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现在挺好的。”
我知道刘征是见我仍旧孤身一人,心里面不舒服。他这个人比较实在,总想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像我过得不好,也是他的责任一样。因此也不愿意怪他插手了。
刘征摇摇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好,就算你看不上他,那小子说到底就是个出来卖的,你玩两天腻了也就罢了,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么……捍东,你别又——”
“停!”
我伸手阻止他继续:“大家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别糟践我,该怎么做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