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这副局面,纪夫人心中也有怨气,“联姻耿家是你提议的,你全部怪我吗?”
“自从耿世清欺负了染儿,搞得那么荒唐,我已经不同意了!”
纪淮康气恼她推卸责任,“订婚宴前夕你振振有词,非要染儿嫁他,结果呢?”
纪夫人不甘示弱,“你与耿先生是同僚,耿家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
“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我去哪了解?”
纪淮康合上书,愤怒一摔,“我做主了,和柏南相处试一试。”
“不行!”
纪夫人严厉拒绝,“耿家一定调查来龙去脉,这次风波的幕后主使就是叶家,耿家不会饶恕叶家,染儿跟了柏南,咱们是公然打耿先生的脸!等你退休了,没势力了,耿家报复宴珩呢?”
纪淮康耷拉着眼皮,满是愁容。
“从政的折腾经商的,活活折腾死。”
纪夫人走过去,给他披了一件外套,“虽然是耿家的问题,纪家配合得够体面了,但耿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她溺爱世清,兴许恨透了我们解除婚约,你不得不考虑宴珩的处境,染儿不能跟柏南了。”
“你先出去吧。”
纪淮康烦躁至极,伸手关了台灯。
纪宴珩头疼了一宿,凌晨又吐了。
他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白酒。
温染也一夜未眠,听着隔壁的动静。
两点钟,何姨煮了醒酒汤送进屋。
六点天蒙蒙亮,他勉强睡了一觉。
。。。。。。
第二天早晨纪宴珩下楼,看到客厅内的女人,步伐一顿,“你来多久了。”
华菁菁仰头笑,“刚来,不欢迎我?”
“欢迎。”
他绕过扶梯,握住她手,凉浸浸的,“外面冷吗。”
“冷啊,才6度。”
他耐心十足,“你衣服太单薄了。”
“中午暖和,所以我没多穿。”
纪宴珩将她的手攒成拳头,捂在最炙热的胸膛,“还冷吗?”
“不冷了。”
华菁菁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你是烫的。”
温染在楼梯口目睹这一幕,一霎愣住。
华菁菁先发现了她,松开纪宴珩。
“华小姐。”
她主动打招呼。
“温染。”
华菁菁高傲一笑。
在纪家老宅,无论什么背景、年纪的男男女女,一律喊她染儿小姐,唯有华菁菁是连名带姓地喊她。
对待外姓人的一种轻视,不认可。
她不卑不亢回敬一笑,去餐厅。
餐桌是四人位,老宅很少留客,温染印象中只留过耿家三口,以及亲戚,平时四人位是够的。
华菁菁在,要加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