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笑道,“这会儿多认识些人,将来总有好处。”
听到这话,沈媛也是一脸赞同。“这几日我认识了好些贵女,约好日后一起赏花喝茶。”
沈妩不由佩服她二人的精力。
不同于云筝和沈媛性子温和,和谁都能说上话,她自己交友则有些挑剔,主要看眼缘。双方性情相投的多说几句,感觉合不到一起的,也不会强求自己去迎合对方。
与她相似的还有沈婍,沈婍倒不是看眼缘,而是喜欢结交身份与自己相当或者高的。
这几日,沈妩注意到,对于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或者是庶出的姑娘,沈婍表现的那是相当高傲。
说起来,几个姐妹中,交际手腕最高的还当属沈姝,无论家世如何,沈姝对人说话皆是温和有礼,从不区别对待,当是八面玲珑。
连安氏私下也忍不住夸赞:“到底是大嫂会教女儿,这几日我冷眼瞧着,大姑娘的规矩仪态强过这京城大半的闺秀。”
说罢,望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神色不屑道:“不似咱家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动不动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连亲姐妹也分出个三六九等。”
听到这话,便是巩妈妈也忍不住感叹道:“三姑娘的性子的确势力了些。”
三姑娘自以为精明,将本性藏的隐蔽,却不知那些浸淫后宅多年的官家夫人哪个不是火眼金睛,对她所为瞧的清清楚楚。
一想起娘家嫂子在自己跟前暗示要好好管教继女的话,安氏就心生恼怒。
真是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汤。三姑娘虽不是她亲生也不是她养大的,但名义上到底是三房的女儿,若行止出错,连累的还不是筝儿和阿妩的名声。
她不由抱怨道:“也不知老太太是如何教养的。”
“老太太待三姑娘是隔辈亲,自然不忍心管的太严厉。而且平日里,三姑娘在老太太跟前也是伶俐的性子,老太太哪里知道她私下的样子。”
巩妈妈说道。
“罢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
安氏烦躁的摆摆手,转而说起别的话题。
“说起来大姑娘也十七了,按说这亲事早该定下来了。怎么我瞧着大嫂那里却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提起这个,巩妈妈也有些疑惑。
大成朝的闺秀,大多都是及笄之后就开始相看亲事,等三媒六聘这些流程走完,姑娘家也十七八了,便能成亲了。
“早些年还听说大夫人有意将大姑娘嫁回娘家。”
巩妈妈想起从前听到的闲话。
“这都是老黄历了。”
安氏道,“既然诠哥儿已经娶了大嫂的娘家侄女儿,姝姐儿与柳家就再无可能。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换亲,传出去那是要惹人笑话的。”
如此,倒不知大姑娘的亲事究竟如何。
“这些时日我瞧着,大夫人也没表现出对哪家少年子弟感兴趣的样子。”
巩妈妈一时也琢磨不透大夫人的用意。
安氏面上浮现出些为难,“姝姐儿是长姐,她的婚事一直拖着,底下的妹妹们也不好说亲。别人倒还罢了,索性年纪还小,可咱们家的二姑娘却到年纪了,还有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