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与与大内侍卫一样,都是站在明面上的。
而东厂却总是站在暗处,一般都是在皇帝离开皇宫,举办宴会,来使觐见,大型典礼等事情上,暗中保护皇帝,更多是以监察为主要工作内容。
在官场上任何一个组织机构的出现展或是消亡,都有其一定存在的道理。
尽管只能高度相似,东厂与锦衣卫还是一直并肩而立。
或者说他们其实本质上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就像叶片的两面。
东厂与锦衣卫检查百官,却也需要一个检查彼此的存在,职能重复的意义就是让他们彼此监视。
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
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如果我想要更好地展就一定要比你做得更好。
双方相互攀比制衡,只要上位者掌握好这个平衡,最终的受益者永远都是上位者。
当然,这也需要上位者绝对的驾驭能力,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剑尖所指就是敌人,用得不好只会伤了自己。
比赛即将开始,冯嘉玉神色有些担忧,襄儒卿朝她笑笑,“别担心,没事的,谁都不会受伤的。”
“嗯。”
而另一边的周青业完全沉浸在了,能和自己一直以来的死对头打一架,并且要一雪前耻,扬眉吐气的兴奋中。
幸好他还有一个好妻子,杨琼音在他上场之前小声告诉他。
“夫君,这场比赛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驸马受伤,既然选择用木剑来比武,就是为了避免你们任何一方受伤,所以一定要点到为止,不可穷追不舍。”
“放心吧,我知道了,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这点分寸我还是明白的。”
杨琼音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打了个传又咽下去了,她清楚自己丈夫的性格。
如果现在和他说,等一下就算被打败了也绝对不能生气,那估计他一定会铆足全力战胜对方。
所以她还是想想等一下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自己该怎么劝解他吧。
襄儒卿和周青业站到被圈出来的空地上,拿着一模一样的木剑,两个人都把剑在手里掂了掂,简单地耍了几下试试手感。
木剑较轻手感不如真正的长剑,需要适应一下才行。
从这一步开始,懂行的人就能看出来两者的参差,至少在用剑这方面,襄儒卿绝对比周青业强太多了。
襄儒卿知道再有时间条件的情况下,拿到一把全新的剑,最先要试一下它的攻击范围,其次是重量对度的影响,最后是磨合剑柄与自己惯用剑柄的差别,尽可能地去熟悉新剑。
虽然襄儒卿尝试的招式都十分简单甚至很不惹眼,但是比起周青业那花里花哨的剑招,他从一开始就领跑了一大截。
宫人们准备的木剑长度比之常规的铁剑要短一些,缩短了攻击距离却也不需要像匕一样需要极近身地作战。
然而察觉到短的这几寸就是领先的一个机会,因为没有注意观察感受木剑长度与重量的变化,并且以用刀的惯用方式去使剑。
周青业刚抬手力却现手上软绵绵的没力气,而襄儒卿早已站在最合适的攻击距离一剑刺中周青业的手臂。
这里襄儒卿是手下留情了的,他完全有机会直刺周青业的胸口,因为周青业实在是留了太大的破绽。
能忍住不下手是襄儒卿的本事,没有像冯嘉玉担心的那样控制不住自己下死手。
那高举起的手臂连带着将前胸完全展露出来,当然周青业也没有那么不堪,只是因为使用的剑并非他惯用的,若是换成刀他绝不会如此破绽百出。
若只比武功他与襄儒卿不分高下,可是加上应变能力后双方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