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田耕喟然一声长叹,莫不是咱俩前世没修好行,今世就该打这个光棍?
昨夜,老夫带你游走散步,去到那河边,就是想让你连夜与她同船渡呢!你偏说什么,要等到大年初一新人夜,还说要摆什么将进酒,愚夫!老休的话你就是不听!”
两人先后迈开脚步,离开坟头。
公孙弘和田简,还在哭着。
“娘,你去的好早,让儿心疼至极!”
“婆婆,入土为安,你安息吧,儿媳田简给你磕头了!”
“什么,儿媳?”
公孙弘顿时止住了哭声。
------原来,田简在心里默认自己是公孙家媳妇了。
田简伸出冰冷的小手,替公孙弘抹了抹眼泪,伤心的说,不幸己然生了,不要伤心过度,事后查明原因再说。
你娘没了,我爹也走了,往后,咱俩作个伴吧,携手往前走!这都是命!
于是,众人启程。
车行半路,人各无声。
路边有片松林,雪压霜散,景致好看,马蹄缓缓,一棵不老松,约生百年之久,粗壮的树干,顽强的从石头缝里拱了出来,旁边竖有一块石碑,上书:松石岗村。
田简目视着村头石碑,说道:“师父,停车!”
车停人静,细看雪松,只觉得地肥土沃,枝繁叶茂,生命旺盛,却不知田简用意。
田获持鞭问道:姑娘,为何叫停,平生没有见过雪松?
田简无心于此,手扶车柱,缓身下车,面向公孙弘,曲膝施个女礼道:“公子,祸全在我,请你宽恕!我愿许身公子!隐居山中,过咱百姓日子!
自此一去,出了娘子关,别过师父,寻得一个住处,花去我这保命小金锁,身上还有两块金币,本是想留给婆婆的,如今也用不上了,置下三间草堂茅屋,一块闲地山坡,开荒种田。
从此,操劳厅堂,躬耕田亩,银两也够用了,其他事不议,留待以后再说。
来年清明时节,再来为我爹和婆婆上坟,如果寻到我母,还望夫君允许,接母亲同住。
妾以全心之爱,侍奉公子!还想给你生个孩子!
公孙弘万分惊愕,身子微倾,车都没想到该下,说道:“这怎么能行?这时晃然跳下车来,两手托着田简双臂,激动的说道,小姐,快快上车,我与你一块去寻找婶娘夫人!
田简双目含情,说道:“怎不知抱抱我呀,傻瓜!”
“当着师父呢,没羞!”
二老唏嘘感叹,无不为之心酸,直想抹把老泪。
公孙弘扶田简上了车,二人刚坐好,便开口问道:田简,为何出此惊人之语呢?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田简轻声道:“你救我身,又丧其母,人长得又帅,颇有壮士风骨,为人心善,行得端正随和,怎不叫人喜欢,孟桃那边我也说通了,玉帝庙里,已有诺,放心无虞,我愿以身相许,怎么,不愿娶我?我就嫁你,你奈我何?”
说完,贴到公孙弘耳边,说出了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话语:“你不怕下手晚了呀?不怕别人祸害了我?不敢把我当老婆是吧,万一出了事,你可别后悔!”
公孙弘张口结舌,哭笑不得,心想我母方逝,坟头还湿,你哪里来的这种傲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