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韧交待包有鱼说:“跟好小姐,严加保护!不可大意!伤着了胳膊腿不行!溜出一条蛇出来,咬了小姐手指头,更不行!要当宝贝来管!”
包有鱼拱了拱手,开心的说道:“喏!得令将军!一定把田简小姐当宝贝来看,只要小人命在,就能保小姐身安,哪怕小姐再贪玩,也不让她碰破一点肉皮!”
说完,从田简手中接过马来。
田简大有受宠之感,迈着轻快小步,逍遥走进院来,避开那两个棺材不看,游走着脚步,四下张望。
果然,正如众人所见,院内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伏兵,一只老鹰受了惊吓,从树上的窝里一跃而出,落到树尖上,呱呱的叫了两声,向着北边天空飞去了。
再放眼院内,除了方才一孔之见外,几乎没有看到什么可用之物,倒是有五六副破旧的马鞍子,堆在一个房间墙外角落里,几乎成了朽腐之物。
高韧、包瓜、包有鱼三人拎着刀,在房间外面搜查了一圈儿,偶尔踹开一两间怀疑有埋伏的房门,探头看一看,未见任何异常,于是,安下心来。
包瓜佯装劳累,仰着身子躺在一块倾斜的战车面板上小憩。
高韧手持马鞭和包有鱼坐在鱼池子边休息,一边谈论着走出树林的对策。
“稍时,还得从这里绕出去!若沿原路返回的话,太费周折了!”
包有鱼愁眉苦脸的说。
高韧垂着头,不安分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地面上的雪说:“我也一时苦无良策!”
田简站在一堵墙前,审视着墙上的画面,不知什么人,用炭枝在上面画了一幅画。
原来是三个身穿燕人服的姑娘,在对一个鲜虞军官翩翩起舞。
那军官头上戴着一顶泡角饰帽,清晰的竖着两只帽角,用盏在往嘴里倒酒,脸上皱纹画得很细,一副笑意满怀,春风得意的样子,怀里搂着一个美女,女子拿着一把准备倒酒的铜壶。
田简不屑的哼了一声,从地上找到一个烧焦了的木炭枝,在墙上写了一个“滚”
字,拍手笑了笑说:“想得倒美!”
不一会儿,转到另一面墙前来,只见上面画着一只狼,呲着牙,简单几笔,勾勒的十分生动,只是狼牙画得太夸张,几乎跟狼须一样长,有点吓人。
田简不愿多看,她也没有看出什么意思来,心想,这能说明你们凶悍?凶悍就凶悍吧,谁怕!
转身来到第三面墙前,墙面上画着一只猫头鹰,足蹬树枝,眼珠子很大,大到象马眼一样。
狄洪走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都说女儿心思难猜,老夫猜猜你在干嘛,你在想,墙上是不是画着个好青年!”
田简灿然一笑,转身说道:“我还以为,上面画着一个大美人呢!”
她走到包有鱼面前,道:“走吧,哥哥,陪我到房间里转转。”
小姐,你没见呀,个个房间里都有灰尘,我跟你打赌,黄金宝物,肯定没有!”
“没有?”
田简道:“昔日,虎奔营搜刮别人的财物,都弄哪去了?”
“全都转移走了吧?”
“一点不剩?”
俩人说着话,,进到一个房间察看了一番,只觉得灰尘扑面。
下一间房屋里,一样弥漫着灰尘,反多出来了腐败的气息,直觉得霉味很重。
包有鱼,田简呛鼻的打了个喷嚏,捂住了鼻子,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一只脚刚迈过里屋的门槛,便退了回来,说道:“太脏了,下不去脚!”
两人照着一间外观上看起来十分结实的松木房屋走去。
进到屋子里一看,现一把半截的剑,插在墙柱上。
包有鱼拔下来拿给田简看了看。
刀背上已经有了些锈迹,田简在手上掂了掂,把玩了一会儿,觉得只能当个钝器使用,除此并无什么用途,啪地一声扔在了松木地板上。
这是一间硕大的房屋,包有鱼来回走了走,长宽足有四十多步,房内圆柱就有四根。
迎门一堵墙上,挂着一个鹿头标本,下面是个方桌,红松木的桌面闪闪亮,上面摆放着一个玉帝的泥塑像,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