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丈几要咬牙,贻误国运这般大的罪名,何人能背负?
片刻后他挽起不自然的笑:“今日是贫僧着相了。佛曰众生平等,自无将士不可入我寺门的道理。”
他侧过了身让开路:“二位施主,快请进。”
……
荣成帝应是已沐浴过,他身着明黄色的常服,坐在桌案之后。
手中执着笔,一旁还堆了几份奏折,瞧着俨然一副明君之姿。
柳青河坐在他下首,手中执着盏茶,正慢慢喝着。
容昭转过廊庑行至门口之时,还能听见二人的笑谈。
她眼中神情渐冷。
得了荣成帝的首肯,二人才随着明德一道入内去。
房中烛火燃得极亮,三面窗户开着,有风徐徐而来,吹散了房中的暑气。
柳青河听见荣成帝叫了起后,这才放下茶盏,向外瞧去。
他面上本含着几分笑意,可待他视线一转,看清容昭的面容时,那笑意瞬间便僵硬在了面上!
袖中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容昭站起身,正面迎上荣成帝的目光,后者同样是呼吸一窒!
待看清她身上所着的衣裳时,又暗暗松了口气,荣成帝放下手中的笔,清了清嗓子道:“不逾今夜求见,到底所为何事啊?”
还未等明砚舟开口,容昭便已上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陛下明鉴,今夜求见之人,非是明大人,而是民女!”
“你?”
荣成帝淡淡瞧着她:“瞧你这妆扮似是突厥人,可以自称‘民女’?”
容昭微微一笑,她抬起眼,视线不避不让:“只因民女并不是突厥人。”
柳青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有股凉意攀着脊背而上。
他突然想起明砚舟于大殿之上说得那句话。
若这便是那份大礼……他心中一紧,随后佯作平静道:“你矫作突厥人求见陛下,如此行径倒令人侧目!”
容昭转眼瞧着他,似乎并不觉他口中之言犀利,温声道:“柳相何须紧张,民女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只因求见陛下而不得才出此下策。”
“倒是能言善辩!”
柳青河冷哼一声,他看向明砚舟:“都说二殿下足智多谋,您竟未能瞧出此女非是突厥之人吗?”
明砚舟掀起眼皮:“那又有何奇怪之处,难道柳相自她初进门之时,便瞧出她是大胤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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