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冬禧接过高脚杯,脑子里还在思考问题,她轻抿一口,酸涩感蔓延至整个口腔,鱼冬禧一愣,嘴里一阵发苦,整张脸皱起来。
“这什么东西?”
“红酒啊,我说了,包贵的。”
宋玉晃了晃高脚杯,轻抿一口。
“难喝死了。”
“一瓶四十万……”
“那也……”
“美金。”
“还可以,其实。”
鱼冬禧又抿了一口,呕。
她是山猪,品不了这细糠。
“欸,宋玉,这个幻想空间的主人是不是你叔叔?”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最直接、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直接问宋玉本人。
宋玉摇摇头,道:“不是我叔叔。”
“那是谁?你哪个亲戚?”
“算不上亲戚吧,她差点成为我小婶婶。”
“差点?”
“嗯。”
宋玉摇摇高脚杯,鱼冬禧看不到他墨镜下的双眼,“但是她去世了。”
鱼冬禧沉默了。
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有情人终究阴阳两相隔,哎。”
宋玉很诧异地看着鱼冬禧,沉默片刻,认真道:“有情人还真谈不上,难道我之前没跟你吐槽过我这位叔叔嘛?他就是一个渣男而已,不用给他脑补那些伤感片段,他伤感个毛线球啊。”
鱼冬禧:“……”
不解风情。
鱼冬禧“砰”
给了宋玉一拳。
“嘶……禧子,我告诉你,男人本质上都是渣,我的意思是,在对待感情方面都是渣滓,男人不需要怀胎十月,所以不理解母亲的辛苦,无法在真正意义上去共情母亲,男人哄女人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骗人的,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听听就行了。”
宋玉本以为自己还会再挨一拳,可是鱼冬禧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良久,就在宋玉打算开口时,他突然听到鱼冬禧苦笑着说:“所以说,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宋玉沉默片刻,总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荼毒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又好像无形中坑了自己好兄弟一把。
“其实吧,我想说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很看个人的,我刚才说的话你纯当我放屁吧,我……”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鱼冬禧笑了笑,耸耸肩,“幸亏我没有良心。”
“别这么说,”
宋玉蹙着眉头,“你放心,哥们始终站在你这边。”
“感动了,哥们。”
鱼冬禧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