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没有她所想的那么轻易。
她只能尽力去做,至少从她手上过的案子,她是问心无愧就好。
人是需要一点目标和期望的,那样才能更快乐。
想到这个,温溪很难不想到夏凝和郑夏。
如果夏凝算是当初机缘巧合下引她步入律师这一行业的指路人。
那郑夏就是她并肩而行的战友。
当初刚到上海,能和耿孟认识,也是因为之间有共友,郑夏就是那位共友,她是温溪的研究生同学,也是耿孟邻居的妹妹,是上海人,但从小在江苏长大,她如今正在美国进修。
温溪和她一直有联系,偶尔两人会聊起国内和国外法律条例的差异,又根据国情再探讨一通。最后得出结论,各自有利有弊,毕竟法律是在不断修改完善的。
她也知道,郑夏美国的学习快要结束了,近期应该会回国一趟,到时再考虑去哪里发展,其实就国内国外的就业情况来看,国外较之国内自然要好一点。
“唉,郑夏最近好像要回国了。”
温溪道。
耿孟揉了揉眼睛,这会酒劲有些上来,他困得慌,“是吗?”
“她没跟我说。”
“应该也就最近几天了,待会我问问她。”
“行啊,等她回来了,给她接风洗尘。”
郑夏回国那天是温溪去接的,耿孟忙着,还在深圳出差。
一见面,郑夏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
郑夏是个腰细胸大腿长的大美人,穿着完全贴合身材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卷发一荡,就飘来香气,走哪都吸引目光。温溪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没问题,但也时常被她吸引住,她身上那股女性气息很浓重,完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温溪被她紧紧抱住时,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把。
郑夏松开她,拍拍她的肩膀,“看起来最近过得很不错嘛。”
虽说,郑夏看着是那种说话腔调很御姐类型的,但其实她音调里不可避免地带有一点吴侬软语,婉转又带着她特有的尾音,听起来很酥麻人。
温溪是真觉得,郑夏是她认识的所有人中全身上下哪哪都最完美的人。
温溪笑了下,“还行。”
“走吧,温小姐,今儿不请我喝一把。”
“刚回国就喝酒啊。美国的洋酒你没喝够?”
“哪能够啊,那些殖民者的后代喝酒都很垃圾的,又容易上头,完全喝不过我,还得是咱们中国的白酒带劲。”
温溪忍不住摇头,她差点忘了,郑夏是个酒蒙子,特别爱喝酒。
以前在厦门读研的时候,一背书背累了,她就要闹着喝酒,就连偶尔住的学校寝室,她也放了一瓶伏特加,背累了就来一口,有一回喝到后头直接喝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嚷着喝酒果然有用,她昨天背的全给记住了。
温溪是不大能理解她这种离不开酒的行为。
“哎,耿孟呢?死哪去了,不是说好给我接风洗尘吗?接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