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祁临都没再天天去救助站或宠物医院,而是待在学校捣鼓他的毕业论文。
苑媛也回了天津准备毕业的琐事,开店的事也被暂缓。
一切都将随着毕业的尾声趋近另一个新的开始。
稍微忙碌一段时间后,温溪在最后关头随着夏凝忙中抽闲去了趟厦门。
专门去看房子,以及夏凝准备许久的工作室。
早在一年前,两人就有这个打算。怕有所变故,是最近才付诸行动。但着手起来倒也快。
换一个新的城市生活,这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再回北京,两人更忙了。哪儿忙具体说不清,但总有一大堆的事儿,没压在身上,压在了心头。
忙活来忙活去,在一天下午,温溪又看见了陈裕。
他敲响她的房门,立在门口,秀颀的身形挺赏心悦目。
他看着她,温溪也静静看他。
都没开口。
又过了一分钟,温溪耐心告罄,想赶人,他却走了进来,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只是区别对待我而已。”
“无论是你们学校那个,还是覃峥,你对他们至少没有一上来就判死刑,为什么我却不一样?就因为我算你名义上的哥哥?”
“那算哪门子狗屁哥哥?”
陈裕骤然涨红了脸,清秀俊逸的面孔全是怒意,温溪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极为罕见。
他似乎喝了酒,温溪不太确定,因为她在他靠近后闻到了一点很淡的酒味,又同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混合一起,不过,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温溪,我想要公平。”
陈裕这一出搞得很突兀,温溪对他的歇斯底里无法共情。
于是,她神情也就淡淡地看着他,说:“没有。”
陈裕看着她,仍不动。
温溪缓慢地说着:“没有区别对待,你和他们没区别,懂吗?”
她不明白他的不死心。
更甚至,在她心中,陈裕并非这样冲动的人。
陈裕偏头呵笑一声,像是荒唐,更多还是不甘心。
视线对上,又呈现对峙状态,讲真的,温溪对此早厌烦了。也不愿再同他纠缠。想到这,她眼神渐渐冰冷,溢出点厌烦和轻蔑。话语也趋于冷漠。
她说:“陈裕,我从未喜欢过你。从来到陈家开始,我只想知道真相。”
“而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
她一直秉持着这样一个理念,性可以有,但爱不能存在。
“你必须要明白,某种关系的存续是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