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这繁华都市内,钱使人与人之间分明。
当大家都是同学时自然不会为之感到巨大的落差。
就如今来说,纸醉金迷不过时间问题,学校倒成了一道围墙,跨过去,他们的生活必然有滋有味。
寸土寸金的北京,抬头看天时,先入目的反而是高耸的大楼。
温溪侧首,瞥见前方不远处陈裕正同赵祁临聊天。
云淡风轻地笑,嘴角那点弧度,无形中勾人的紧。
温溪最近听苑媛提起过,大概知道他和赵祁临在做些什么。
温溪背着包同苑媛边说边往外走,人潮拥挤,同款校服,一时之间要从背影辨认出谁来也多少困难。
空气里仍凛冽,温溪有点感冒,喉咙吞咽口水都涩痛,说话时鼻音甚重,苑媛在旁说起她家的那只阿拉斯加。
“球球它真的太调皮了,我妈新买的那个爱马仕竟然被它咬了个洞,把我妈气得拿家里的扫把追着打。”
温溪当然知道苑媛这是夸张了,她曾见过苑媛妈妈一面,那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气质,优雅知性,不是能拿着扫把追着狗打的人。
“那后来呢?”
“后来,嗐,不了了之了呗,还能怎么着,下次小心放好呗。”
“哎,溪溪,后天你有时间没,到时候咱们去天津玩玩呗,我想吃耳朵眼炸糕了,那边的正宗。”
后天周六,“我到时候看看情况,周五答复你。”
“好啊。”
说话间一个浑身潮牌的男生朝他们走近。
温溪抬眼看着那张最近常见的面孔缓缓靠近她们。
大约这种男生都挺自信,那种自信让他看起来像只张扬的孔雀。
毕竟,他追人手段也花哨,不是花就是礼物,送一些小甜品饮食,好像仅靠这些就能轻易勾搭到一个女生,把别人的心捏来揉去,然后再甩掉。
“考虑得怎么样了?”
男生问。
这位大约偏好亮色系,白色短款羽绒服,浅色牛仔裤,银色高帮,笑起来时嘴角那颗唇钉会跟着动。
而陈裕多为深色系服装,不过,温溪觉着,他穿亮色系也是好看的,甚至比面前这人更好看。
短暂地出神后,温溪视线重新落实在面前人身上。
她想,她到现在还没记住这人叫什么名字。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咱们也看看情况呗。”
赵祁临离着苑媛她们不远,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八卦心驱使他停留。他还拉上了陈裕,拖着他往那边走去。
而陈裕真好像是被迫停下脚步,跟着赵祁临去掺和那狗血校园爱情剧。
赵祁临拉着他在离他们两米处停住。
陈裕双手揣兜,目光没往那边瞥一下,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算思考良久的话,温溪看着面前人的眼睛,说:“我的性取向不是你,看到那边那个女生了嘛,我女朋友。”
04
赵祁临盯得认真,没注意到旁边那人眼睛盯着前方不动,余光却瞥向了话题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