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快二十八了,要再不讨老婆,您还不要愁死。”
“那,你觉得亭亭这孩子怎么样?”
见萧鹤川主动提起了婚事,萧老太太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斟酌着开口。
“不错,我觉得挺好的。”
萧鹤川应的干脆。
萧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几年她一直不敢提起儿子的婚事,可眼见着萧鹤川的年岁一年比一年长,他的婚事便如同一根刺,在她的心里越扎越深。
萧鹤川看了母亲一眼,母亲今年已是七十岁了,这两年更是明显的苍老了许多,却还在为他的终身大事烦忧,萧鹤川每次想起,也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孝顺。
“娘,您和大嫂,三嫂看着办吧,等到了日子,我会赶回来。”
萧鹤川开口。
萧老太太的眼底一亮,甚至浮起了泪花,听萧鹤川这样说来,脸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瞧着母亲眼底的水光,萧鹤川心下不忍,他握住了萧老太太的手,低声道,“之前是我昏了头,害您担心了这样久,娘,对不住。”
“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
萧老太太感叹。
“那会年轻,总会有不清醒的时候,您放心,以后再不会了。”
萧鹤川沉声开口。
“好。”
萧老太太伸出手抚上萧鹤川的面容,这些年萧鹤川一直忙着战事,不仅守住了松阳关,甚至还打下了平与榆平两城,并从赫连家手中夺得了两条铁路权,镇的赫连家再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西北兖州,东安,余三城也都是纳入了萧家的军事版图中,如今的萧家再不用夹在北江与南池之间,比起四年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萧老太太想起这些年萧鹤川九死一生打下的这些基业,不由得满是心疼,她的声音温和,徐徐开口,“看着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娘就心满意足了。”
萧鹤川没有出声,他陪了母亲好一会儿方才回到东苑,换过衣裳,去接了沈兰亭,与她一道出席了舞会。
待舞会结束,色已是很晚了。
“九哥……”
沈兰亭今晚穿着一身很漂亮的裙子,如今虽已入夏,但夜间的风吹在身上也还是带着凉意。
沈兰亭话音未落,就是打了个喷嚏,她忍不住环住了自己,向着萧鹤川看去,眼瞳中蕴着隐隐的期待。
“怎么了?”
萧鹤川停下步子,向着她看了一眼。
“我,我有些冷。”
见萧鹤川不明白自己的暗示,沈兰亭脸庞微红,与他轻声开口。
她想,萧鹤川平日里不是在外面打仗,就是在军营和那些大老爷们待在一起,他哪里能懂女孩儿家的心思,他不懂也没什么,她主动说出来就好了。
“那早些回去吧。”
萧鹤川并没有脱下自己的军装给她披在身上的意思,他吸了口烟,吐出了一句话来。
“九哥?”
沈兰亭有些着急,好容才有了能和萧鹤川相处的机会,她并不想这样早就回去。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李长匆匆跑了过来,靠在萧鹤川的耳旁说了句什么。
萧鹤川皱了皱眉,他向着沈兰亭看了一眼,吩咐了一句,“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语毕萧鹤川再不逗留,与李长一道快步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沈兰亭有些失落,早在四年前她高中刚毕业那会儿,她就曾听姐姐说起过,萧老太太是属意将她许给萧鹤川的,虽然那会儿他和那小侄女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但她也还是愿意嫁给他的。
她小时候就见过他,认识他,喜欢他。
她已经等了他四年,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