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阮青葙拿着制好的安神丸,想起了些什么。
缓缓开口:“仲染,太医院秋季招新,你有没有兴趣?你大概能直接当太医的,我可以向白使举荐你。”
“师父既知我是大概水平,就仍需要跟师学习。况且,寻医问药在皇宫里,精准些才可保命。”
“如果师父觉得徒儿活够了,大可以在试药房拿毒药试我,而不是让我一人在皇宫里摸索。”
“至少,试药房里有师父救我,皇宫里可就不一定了。”
阮青葙被说服。
确实,这皇宫里波谲云诡,尔虞我诈,想死很容易,生不如死的人更多。
看看水灵灵的徒弟,还在当民间大夫好些,虽然不能大富大贵,胜在自在。
就这样过了几日,又到了阮青葙值守皇宫的日子。
此次值夜的是东宫,皇帝居住的地方。
下午太医院门诊都没上完,就被白院使催促着去了东宫里面。
去东宫,只有早到没有晚到,晚到就是杀头大罪。
阮青葙跟杜仲染一起,随着老太监引导到了东宫一处偏殿。
“阮御医,您是头一回值东宫,这是值守的地方,赶紧熟悉一下,仔细着点。”
“这一整个宫殿,都是给御医用来看病的?”
阮青葙正抬头观赏着,这精妙的御医值守宫殿。
“是的阮御医,您且好好熟悉吧,老奴还有要事要做,就先不奉陪了。”
老太监甩甩拂尘,急匆匆的走了。
这里差不多有半个太医院大。
里面设施豪华,药材齐全,涵盖了现有的所有银针类型。甚至有蚂蝗等活物用来应急吸毒血。太医院有的,这里有,太医院没有的,这里也有。
而西宫的值守地方跟这里相比,九牛一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阮青葙跟杜仲染在里面如痴如醉的看着医书。
宫里小打更人路过,戌时了。
这时,老太监又过来了,见里头两人看书看的痴迷,小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肩膀,“阮御医,阮御医?”
阮青葙一惊,看到是老太监,抬眸问:“李公公,怎么了?”
老太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手遮着耳朵凑到阮青葙耳边,小声说:“皇上那个,那个不行了,你准备点药去。”
“怎么不行了?”
阮青葙一本正经,声音洪亮,“是时间上欠缺,还是压根没办法开始?”
“哎呀,这怎么好问呢,你都准备着,”
老太监左顾右盼,神色匆忙说道:“一会见到皇上可别这么问,会被杀头的!”
说完李公公到门外候着,等着阮青葙配药。
阮青葙拿了几瓶小药丸,抓了一点草药放一边,再挑了几款长短不一的银针放针包里。
“仲染,你先在这把草药煎了,我先去里头看看,等下你亲自送去,我在皇上寝宫那等你。”
“好。”
阮青葙收拾好准备离开,刚踏出却被人拉住,回眸。
是杜仲染,正扯着她的衣袍。
她目光清澈,稍有一点担忧情绪,夜色皎皎,照的眼睛很亮。
“伴君如伴虎,稍稍注意一下言辞,青葙。”
温婉的嘱咐流转入耳根,如潺潺泉水滋润心尖。自青楼之后,杜仲染已许久没有这般亲昵的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