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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的一个小房间里,又湿又冷。m。shùkùaí。йεt
小姑娘瑟瑟抖地蜷缩在拐角,深秋的夜,凉得刺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胳膊上好几个被烟头烫过的印记,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她几乎狼狈到了极致。
无助和委屈一层层地将她包裹,虞初晚莫名想起了那个处处护着她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怀里,应该已经有新欢了吧?
想到这儿,虞初晚眼眶酸,她吸了吸鼻子。
突然,她听见了外面不远处开锁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
此时的牢房外,厉慕深一脸冷沉,在警局局长的指引下往里面走。
“厉总,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
局长在一旁恭敬地说:“其实您不用亲自过来保释虞小姐,您直接让助理过来办一下保释手续就行了。”
厉慕深步伐加快了些往前走,冷冷道:“如果我不来,她会害怕。”
局长也不敢把自己的疑惑表现出来,想必,那虞初晚应该是厉慕深的什么亲戚吧?
外甥女之类的?
关押虞初晚房间的门被打开,小姑娘不敢相信地往门口望去,总觉得,像做梦似的。
他一袭灰色的羊绒大衣站在那儿,笔直而挺拔,仿若冬日冷感的阳光,慵懒而淡漠。
然而,当他看见虞初晚凌乱的头,和脸上的伤痕时,男人的黑眸闪过一抹阴郁。
局长看到这一幕,连忙走过去,道:“虞小姐,厉先生来接您了,您……能自己站起来么?要不,我扶您一把?”
虞初晚摇了摇头,自己扶着又酸又麻的膝盖,站了起来。
厉慕深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小姑娘散落在脸颊微乱的头勾到了耳后。
他声音清冷又夹杂着明显的不悦,“脸上,是怎么弄的?”
局长生怕厉慕深误会,赶紧解释道:“这应该是虞小姐跟被害人打架的时候弄的。”
厉慕深眉心紧蹙,望向局长,“张局,麻烦你搞清楚,虞初晚也受伤了。到底谁是被害人?”
“对对对,是我失言了。”
局长恨不得赶紧请走厉慕深这对大佛,对身后的警员道:“你们,还不赶紧给虞小姐办理保释手续?”
这两个警员,就是刚才审问虞初晚的。
他们这才现原来,今天打架的两个女孩都是有后台的。
住院的那位后台是队长,可现在,眼前的这位,后台可是局长啊!
想到他们之前对虞初晚逼供,两人吓得也想赶紧给虞初晚办保释手续,让他们赶紧离开。
厉慕深虽然不满警局不问青红皂白把虞初晚关了这么久,可张局长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他还是得给张局长三分面子,不能闹得太难看。
况且,厉慕深看着小姑娘那个状态,一定是吓坏了。
所以,还是先回家比较好。
他牵起虞初晚的手,正准备离开。
虞初晚却痛得惊呼出声,“啊!疼!”
厉慕深瞬间惊了一下,立刻将她的袖口卷起来,这才看到一个个被烫红的印记。
他黑色的瞳仁缩了一下,厉声问:“怎么弄的?”
刚才审问虞初晚的那两个警员相互看了一眼,心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