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江寒之问祁燃。
祁燃手里拿着茶壶,一边倒水一边道:“一壶水,三个杯,不论怎么倒水都不会变多或变少。要我说,三殿下就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陛下让他如何他便如何。既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要忤逆陛下,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成圆忙道。
江寒之闻言也反应过来了,事情本身并不复杂,是他想太多了。
皇帝此举,或许就是觉得太子太过出风头,想平衡一下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若三皇子此时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必然会招来祸端……说不定上一世也是如此才会被皇帝厌弃。
念及此,江寒之不由叹了口气,心道给皇帝当儿子可真够累的。
当晚,祁燃又留宿在了江府。
次日一早,江溯从宫里回来了,一家人这才算是年后第一次团聚。
早饭时,江溯问了两个少年在豫州的经历,又勉励了他们一番,还把两人过年的红封都补上了。江寒之最关心的还是哥哥和杜姑娘的婚事,于是迫不及待问了两句。
江父江母都说准备得差不多了,夫妻俩面上都喜气洋洋。但江寒之却发觉兄长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饭后,他特意单独找了一趟江溯,想问问杜姑娘的事情。没想到江溯吞吞吐吐,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这让江寒之确信,两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兄长,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去问嫂嫂了。”
江寒之威胁他。
“你别去找她。”
江溯一听他要去找杜姑娘,当即败下阵来,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与杜姑娘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啊?出什么事了?”
江寒之忙问。
“杜姑娘她……她会武艺,你知道吗?”
江寒之一愣,登时有些心虚,问道:“是因为这个?因为杜姑娘会武艺,所以你就要退婚?”
“自然不是,婚姻之事又不是儿戏,我岂会这般?”
江溯拧着眉头,看起来十分挫败。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她会武艺的?”
“前几日梅园诗会,我邀请了杜姑娘一道,她……穿了一身武服。”
“就因为这个?”
“我当时有些惊讶,就问她怎么会穿武服,她说自己是习武之人,为何不能穿武服?”